“白榆?”
阿笙失神地呢喃:“白榆大哥?”
那人驾着马疾驰至跟前,利落地翻身而下,先是确认了琴无相安然无恙,才走到容姜面前,恭敬而疏离地拱手。
“吾皇有请,请***赏脸。”
容姜睨着那一圈把自己围起来的青衣侍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踏入西梁的那一刻,风雪急躁地扑面袭来。湿冷的寒风钻入衣领,冻得人四肢僵冷。
马车内,苏小织恹恹地趴着,虽然手脚没有被绑,但四面都是美其名曰护送她们的青衣侍卫,她们逃跑的几率几乎为零。
“我真傻,真的……”
苏小织痛心疾首:“我就不该心软,这群西梁人诡计多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我死了就算了,竟然还害得姜姐姐也深陷泥潭……”
容姜却淡定非常,还有心情夸奖她:“不错,会用这么多成语了。”
苏小织扑腾一下坐起身,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又愧疚又可怜。
“姜姐姐,你骂我一顿吧。都怪我,要不然你现在也不至于落在他们手里。”
容姜抬起手,苏小织立马闭眼,准备承受她的挨打。
结果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反而是脸颊上的碎发,被她温柔地挑开。
“你素来心善,明明自己四处流浪,朝不保夕,还想着劫富济贫。有此纯良之心,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苏小织颤着睫毛,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容姜,“呜哇”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扑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姜姐姐,对不起!”
容姜抚着她的后背:“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苏小织重重点头,大骂:“琴无相他们就是恶毒的蛇!”
“不。”
容姜反而笑了,在苏小织茫然的注视中轻声道:“我才是蛇。”
农夫救了蛇,蛇反咬农夫一口。
扶姜借她还魂,她一一全了扶姜的遗愿,奈何扶离他们不肯放过自己。
既然如此,不如就当一条“忘恩负义”的蛇。
不咬掉他们一层皮,她就不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