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容姜语气酸溜溜的,“看来他没少跟你谈心事啊,你连他不乐意都知道了。”
谢玉琅投降,叹气道:“姜姜,你把他逼得太紧了。”
容姜面无表情,“我跟他一般大的时候,朝野上下的政务都是亲力亲为。”
“你是天生的帝王,别跟将相之才相比。”谢玉琅道,“容幸聪慧,但他的心思和天赋都不在文道上,反而对武学异常痴迷。一棵注定要野蛮生长的草,你便不能强硬地把它养成花。”
容姜算是听出一点不对劲了。
“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
谢玉琅无辜,“难道不是你叫我来下棋的吗?”
容姜呵呵一声,把棋子丢回去,“不下了,反正又赢不了。”
谢玉琅失笑,“每次下棋,眼看着翻不了局,你便耍赖不下,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容姜抿了口茶,神色傲慢:“我是女子,又是帝王,谁敢骂我小人?”
谢玉琅认命地把棋子收好,还不忘继续被容姜转移的话题。
“容幸同我说过,他想像宗晋和丛骁那样征战沙场,而非困在这荣华之地,把骨头都养软了。”
容姜磨着牙,“这倔脾气,定是从他老子那里学的,我阿姐半点好都没学到!”
“我倒觉得,是从你这儿学的。”
容姜不乐意,“你如今怎么老是向着别人说话?”
谢玉琅弯唇一笑,“我只向着你。”
只是因为容幸是她的亲人,是她在乎的人,所以谢玉琅才不忍看见他们二人生了嫌隙。
容姜托腮思索,望着湖面出神。谢玉琅偶一抬眸,冷不丁看到了那双如一潭死水的眼眸,惊得手里的棋子都掉在了地上。
容姜正好转过头来,脸上浮现一抹困惑之色。
“你看我做什么?”
谢玉琅仔细去看她的眼睛,又不见方才的异样,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