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蔺没法，只能一下一下晃动自己的头，双眼泛白，很是可怕，眼珠被血染红，再次流出脓血，怎么都止不住，耳朵的血也随着又流了出来。

常平换了一条又一条帕子，帕子上都是药粉，他想给风蔺止疼，但都于事无补。

只能看着风蔺被痛苦折磨着，还好他给风蔺卸了下巴，风蔺咬不住自己的舌头，只是牙齿疯狂来回晃，想咬又咬不到，整个人更是痛苦不已。

这种痛苦，全部走完一遍后，风蔺的头发被冷汗打湿，地上都是血与汗水，白衬衫也变得脏污，很是狼狈。

一直到第三遍，药效发作，这次是最后一次，比前两次还痛苦，风蔺挣扎的更剧烈，他的额头裂出了条缝，不断涌出血，还是不断扩开。

不仅额头，还有眼球、鼻子、嘴巴，甚至心脏处也裂开了条缝，不断涌出血，风蔺仰起头，难受扭曲着。

“啊——啊啊——”

风蔺撑不住了，痛苦又崩溃，绝望吼着。

“杀了我，杀了我——”

风蔺一直喊，身子想动，却被保镖死死禁锢住，不让他乱动。

“杀了我，哥，杀了我——”

“常平杀了我啊——”

“艾妮，艾妮，杀了我，杀了我——”

风蔺大喊着，声音满是哀求，却没人动。

常平看他这样，死死握住风蔺的手，却泪如雨下。

他是风蔺捡回风家的，那时大家都不接受他，但风蔺却想用他，哪怕他什么都不会，还给了他助理的位置，让人带着他学，重用他。

给他取名字，让他有了个家。

没有风蔺，他早饿死在难民堆里了，他遇到过很多人，却只有风蔺愿意带他回来，那年，他五岁，风蔺也才六岁。

风蔺的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光，不管风蔺做了什么，他都会坚定忠心他。

但看他这样痛苦，常平难过拿出枪，却怎么都开不了。

“常平，杀了我，杀了我。”

“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