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战场,江煜隐让人准备一个简单的祭坛。
三个馒头,一只獐子,然后是白甲兵的脑袋。
这三样组成了祭品,祭坛就摆在了小凌河边上。
做戏要做全套,江煜隐卸去盔甲,穿上一件白袍,登上了祭坛。
在他周围,一万多浴血奋战的明军把目光盯着祭坛之上。
点燃起黄纸,江煜隐拿起三炷香,对着东北方向拜了拜,然后他拿出扩音喇叭,开始了悼词。
“魂兮,归兮。”
“从万历四十四年起,老野猪皮反叛大明,无数将士将鲜血撒在这黑土地上。今天,我们要祭奠他们,祭奠死在萨尔浒的杜松,王宣,赵梦麟等总兵和他们手下的将士们。”
“我们要祭奠死在广宁之战中的刘渠、祁秉忠两位将军和其他忠于国家的将士们。”
“我们要祭奠死在松锦大战的三位总兵杨国柱,王廷臣,曹变蛟,以及陪同他们一起战死的将士们。”
“这几十年来,我们似乎是从一场失败走向另外一场失败,我们丢失了辽阳,丢失了锦州,丢失了宁远。现在,鞑子要南下夺走山海关了,奴役我们所有人。”
明军听到这,无不低头抹眼泪,特别是广宁军,他们是直接与清军作战的部队,感触最多。
江煜隐加大声量,然后道:
“但今天不同了,我们不仅轻易击败了鞑子,更是把鞑子满万人就不可战神的神话打破了。以后,胜利将伴随着我们,我们今天能大败一万鞑子,明天就能大败十万。今天我们斩杀一位鞑子亲王,明天就能杀到沈阳,把野猪皮的坟给挖出来挫骨扬灰!大家有信心和我一起,杀进沈阳吗?”
在这时,即使是张国柱,也被现场的清晰感染了。他挥动着手中长枪,和士兵们一起大声喊着:
“有!”
这声音极大,甚至远在小凌河对面打捞尸体的清军都听见了。
江煜隐朝着台下勾了勾手指,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