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这样,殷坚这孩子咱们先不下葬,也不火化,先放在我们家院里,然后咱们慢慢聊行不?”
叶家人憋着一肚子火,又扯着嗓子喊起来:“柳总,你可别瞎咧咧!我们咋会干那缺德事儿呢!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
红叶冷哼一声,语气依旧冰冷:“那咋了?我说的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黄村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哎呀妈呀,你俩可别吵吵了!这棺材就这么堵在村口,像啥话呀!要不听我的,先把殷坚这孩子放我家院里,行不?”
叶家人一听,赶紧顺着杆儿爬:“行,黄村长这话在理。咱先把这事儿放一放,好好商量商量。”
红叶没再吭声,算是默认了。
黄村长一看这事儿暂时平息了,立马又开始显摆起来:“乡亲们呐,都听我说!这殷坚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亲儿子似的。今天孩子落叶归根,我这心里头既高兴又难受。为了感谢大伙对殷坚的情谊,也为了欢迎各位投资商,我决定请全村人还有各位老板吃顿饭!”
有村民在下面小声嘀咕:“黄村长,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刚才还说要火化呢……”
黄村长脸一红,嘴还硬着:“哎呀,那不是没商量好嘛!现在不就有解决办法了嘛!都别说了,晚上都来我家,好酒好菜招待!”
叶家人也跟着假笑:“好哇,黄村长真是豪爽,看来这村子以后肯定能在黄村长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伯常一听这话,在旁边冷哼一声:“哼,就会说好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啥主意!”
黄村长赶紧打圆场:“伯常啊,你就少说两句吧!殷坚都走了,咱得让他开开心心的走!现在三泊出去了,这殷坚也走了,杨玄老先生也去世了,唉,这家人真是命苦啊……”
说着,黄村长这老东西居然抽泣了起来!
就在黄村长抽泣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时,我突然感觉到车身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车子缓缓开动了。周围的声音愈发嘈杂,村民们的议论声、脚步声,还有车辆行驶时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是胡子压低的声音在棺材外响起:
“坚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