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前,有一座很大的木屋。
自山坳门户开始直到大木屋的门前,有一条弯曲的道路。
道路两旁,地面上立着一根根近两丈长的白蜡杆。
光洁的白蜡杆上,穿着一个个人。
白蜡杆自人的尾喉穿入、自口中穿出,以至于白蜡杆上穿着的人不得不向后仰头,张着大嘴。
看见这一幕,陆潜想起了一种酷刑,叫做“看天”。
道路两侧,各有一根白蜡杆。左侧挂的是男人、右侧挂着的是女人。
沿着道路向前,每隔一丈,便有一根同样的白蜡杆立在地上。
整齐的两排串人,如同酒楼前的迎宾。
不过这些迎宾全都高昂着头,未免有些傲慢。
道路尽头的大木屋,有一排窗户,不过里面黑着灯,两扇大门也紧闭着。
走到门前,陆潜跟王姿容对视了一眼。
王姿容看了看陆潜,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对着门内喊道:“山伯,我是姿容,你在家吗?”
一句话说完,王姿容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前,等待着。
等了一会,门内不见任何回应。
王姿容见状,回头看向陆潜,用目光询问:“怎么办?”
陆潜冲她别了下头,示意她后退。
等王姿容退开后,陆潜掏出一张黄巾力士,放到地上。
黄巾力士落地后,大步上前,伸出蒲扇大手向木门上推去。
木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
陆潜回头对左丘玲和季思瑜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左丘玲点点头。
季思瑜显然有些不乐意,撅起了小嘴,但她见陆潜一脸严肃的样子,终究没敢撒娇,扭了扭身子,才松开了陆潜的胳膊,向后退去。
陆潜又掏出一张剪月门,放在前方。
黄巾力士带着剪月门,进入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