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所谋何事,他们突然失踪,说明他们离目标已经很近了,近到值得他们孤注一掷。恐怕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张矩感觉到事情比他估想的更急迫。
江渔也有同感:“可我们找遍了辰州,根本找不到他们。他们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辰州。”
张矩抬头望向对岸:“那个地方,你们找过吗?”
“你说武盟?”江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没有!聚侠庄没法上武盟寻人。”
“聚侠庄有办法上武盟吗?”
“张使君觉得他们在武盟?”
“我之所以找到如意楼,就因为如意楼买过太多的朱砂,而如意楼根本用不了这些朱砂。在辰州,除了如意楼,还有一个地方也买进了太多的朱砂。”
“武盟?”
张矩点点头:“他们所图之事在辰州,只要还没得逞,他们不会轻易离开。所以,我猜他们就藏在酉山之上。”
“他们拿这么多朱砂做什么?”
“不知道,但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不值得一试吗?”
“这么说起来,今年的武盟大会确实很可疑。酉山上竟然命案频出,望酉坊里常年给武盟送粮的店铺也都换了掌柜……现在想来,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是早有预谋。”
“想找到勒苏和钱广胜,唯有上酉山。”
“张使君可想好了?武盟不比望酉坊,自太宗皇帝传下口谕,至今还没有朝廷命官踏上酉山,张使君真要做第一人?”
其实,张矩何尝不知其中的利害,江湖险,朝堂更险。私上武盟有违先帝口谕,视同抗旨。若能捉拿吐蕃细作,朝廷或许不会追究,但若找不到,定会有人劾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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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矩望着眼前的沅水,一水之隔,却似有易水之寒,而他同样需要「一去不复还」的决绝,赌上自己的仕途。
逆沅水而上三百步,那艘漂到河边的客船已经停靠了许久,却始终见不到人影。那里并非码头,也没有渔民,有路过的农人靠近后又慌忙跑开。
张矩和江渔说话间,客船边又来了不少人,张矩远远望见绿锦官服的公人和衙役。
“县尉来了,又有命案!先是酉山,现在连沅水也出了命案!”江渔道。
“酉山、沅水……去看看!”张矩和江渔各自回到马车,往客船停靠处驶去。
……
苗若玫一直站在马车边凝神细听,但张矩二人的说话混杂着水流声,很难听清楚。张矩一上马车,她就急问起如意楼掌柜的下落。
张矩摇摇头,道:“江渔说,聚侠庄找遍了辰州,也没找到钱广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