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宏梦呓般轻声说道:“哥,我仿佛做了一个冗长冗长的梦……”
沈文卿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为自己没能照顾好弟弟而深深自责。他紧紧地握住弟弟的手,柔声安慰:“文宏,你安然无恙便好,就权当是做了一场梦。”
花洛漓见沈文宏已无大碍,便准备转身离去。
“姑娘,且慢!”沈文卿急忙出声唤住了她。
“在下沈文卿,乃是昭阳当铺的掌柜。多谢姑娘方才救了舍弟文宏一命。大恩大德沈某人铭记于心。还请姑娘留下芳名和住址,明日沈某人必当登门致谢!”
花洛漓眸光微垂,稍作思考后,轻声说道:“我姓花,乃是仁心医馆的坐堂大夫。沈掌柜若是方便,你得闲时过来医馆将诊费结清即可。”
话落,她便转身走出了停尸房,洒脱地离开了衙门。
在花洛漓看来,比起牵扯不清的人情债,她俨然更喜欢银货两讫的方式,自己省事,对方也不必担心会被携恩图报。
“仁心医馆?”
沈文卿闻言不由心头一震,毕竟他作为九王爷私下所有产业的大掌柜,仁心医馆亦是他需要操持的生意之一。
他喃喃自语道:“那里何时多了一位女大夫?我竟毫不知情?”
另一边,花洛漓离开顺天府衙后,便一路朝着花府的方向前行。
此时,已然是亥时末。
夜幕如墨,漆黑得没有一丝月光。花洛漓就着街道两边昏黄的灯笼光线,独自在街上行走着。
花洛漓走着走着,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她加快脚步,而那人也如影随形,亦步亦趋。她停下,那人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
花洛漓心头一紧,难道自己真的被贼人盯上了?她心念一动,下一瞬间,手中便如变戏法般多出了一把匕首,赫然便是先前独孤风隔空传给她的那把。
突然,花洛漓“噌”的一声将匕首抽出鞘来,如闪电般转身刺向身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