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县各地都或多或少有些隐患,玉龙司内的将首都是立止境以上的人物,拥有制空权,具有战略意义,不得随意出手,不过你刚刚的回答却是出乎我的意料,请了,便是失职,但不请,以文官之身又无能为力,百姓之中穷其一生驻足在合气境的大有人在,奉安城内不少达官贵人子女因其家境殷实,得以通身,但是州县内能有几多这样的家庭,州县自身实力低下,何解?”玉正山又把问题抛给了庆长云。
“那为何游寇劫匪不直接占山为王?”庆长云想不通了,这是书上所没讲过的事情。
玉正山哈哈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若是武力出手还要文官做甚?同样的,若是那些游寇能有知县知州管理才能,还当游寇做甚。”
“那,侠肝义胆之人?”
“不治本,况且侠肝义胆和为非作歹仅一念之隔。”
“怎么会,侠肝义胆之人怎会做鸡鸣狗盗之事......”庆长云不服。
“好了,谈话就到此结束吧,我已经从小友这里得到了新的看法,时候不早,而且,接你的人来了。”玉正山打断欲要辩驳的庆长云,向大雅间的入口看去,一个精瘦的男子堆着笑脸,没有理会侍女的问候,径直向庆长云这桌走来。
来者正是方献青:“哎哟,玉大哥,您今天怎么这么巧在这玉成明的成明居呀,莫非是有什么贵客需要您亲自接见?”
庆长云和阿通一惊,却又长舒一口气,这个时候庆长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而刚刚提问时便埋头喝汤的阿通,看向庆长云碗里,依旧是满满一碗。
“哟,方老弟,有闲钱来成明居消费啦,哈哈哈,做兄弟的既然看到了,那就得让你吃顿好的,来人,再备一桌饭菜,拿几壶白玉汤来,今晚和方老弟不醉不归。”
方献青嘴角一跳:“不用不用,正好寻小子有事,听家丁说他们俩来了成明居,就赶过来啦,家里头已经备好饭菜了,谢怀香正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玉正山嘴角一跳,两人心中默默骂了对方一句:这狗东西。
玉正山年轻时是谢怀香的追求者之一,白玉汤则是方献青私藏的五十年精酿,上一次面安朝圣上,被玉正山坑了过去,两人在外面百姓看来是相交甚好的一对朋友,可文官里做了有那么几年的人都知道这俩人一民一商,谁都想吃下对面那块蛋糕。
方献青领着惊魂未定的两人离开了成明居。
“如何?”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顾见梅发出了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