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那我还能见到你吗?”庆长云慌了,虽然没见过几次离别,可他就是莫名感到不安,明明是重逢,怎么现在是一种告别的氛围?
庆长云连忙从地上起来,身形还未站稳就急忙问道,庆于野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庆长云的脸,好像要把他的样子狠狠刻在脑海里一样,而庆长云起身后也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安详的四周现在变得暗淡了几分,云海消散,下面并不是万丈深渊,而是如镜般的水潭。
“这处天地,是你母亲念观想能力的极限,能够代替你的“魂”,只要身形不灭,这处天地就能护你不死。”
庆长云没来得及去思考,他只知道庆于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不..我不跟你赌气了,也不要你打不还手了,不要开玩笑好不好?”庆长云着急地要哭出来了,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有爸爸了,好不容易有个靠山了。
“你是如意境,你会有办法的对吧!”
“大丈终其一生若能圆其少年之志!”庆于野摸了摸庆长云的头,四周开始变得模糊,就像是湿透了的纸巾,轻易地就被撕破。
“庆之......”
庆长云发现自己好像在往后退,视角逐渐升高,他看到了站在庆于野面前的自己,看到了这小小山顶的全貌,山体没入水潭深不见底,四周开始逐渐崩塌,庆长云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双手无力地挥舞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庆于野,而庆于野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一般,抬头说道:
“我非如意境,亦不是大道,我为大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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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蛙鸣,一缕微风,山谷里的小溪旁,一个男子趴在石头上面,下半身浸在水里,身旁站着一只松鼠,正打量着面前这个大松果能不能带回去吃,突然,“大松果”身体一震,吓得松鼠慌不择路。
这个男子就是庆长云,渐渐清醒之后,怔然看向四周,这次清醒没有伴随着头疼欲裂,甚至脑海中的天元里还残留着阵阵余温,十分舒适,但庆长云却痛苦地敲着自己的脑袋,无声地嘶吼,惊起一堆四散的蟾蜍和螽斯,在耳边只剩下风声之后,庆长云才开始审视四周。
“这里是......上玄司后面的山崖底?我是被扔下来了吗?”庆长云十分诧异。
因为他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任何疼痛感,念头一闪,脑海中涌入了许多招式记忆,和自己之前觉得无用的挥拳练习一一对应上,肌肉记忆让这些招式接受得毫无阻碍,好像自己生而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