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侍医才掀开帘幕走出营帐。坦之急忙迎上前去,“三弟情况如何?”末药紧跟在他身后,满脸担忧。
“回侍读,好在将军平日里勤于习武,身体强健。伤口已妥善处理,先服用几剂消肿药,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近期会有些行动不便。”侍医如实回答,言罢便欲离去。
“侍医请留步,”末药略一迟疑后,“末药略懂医术,或许能帮上些忙。侍医可吩咐末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那侍医闻言,仔细打量了末药一番,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末药依药方煎制汤药,未敢片刻耽搁,急忙端起药碗,匆匆向他所在之处赶去。途中偶遇贺履初,他见末药手捧药碗,神色凝重,便道,“我刚去探望过李三郎,你快去吧!”
进入营帐,只见雪见正依偎在李穆之怀中,他斜倚在床上,一只手臂被布条缠绕,胸口半敞。见有人进来,雪见连忙起身,端庄地坐在床边。末药一时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还是我来吧!”雪见径直走向末药,从她手中接过了药碗。
末药尴尬地站在帐门口,手足无措。雪见见她不动,便吩咐道,“你退下吧!”
李穆之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末药,却未言语。末药一阵酸楚,便默默退了出去,一路向河边走去。
“你怎会在这里?”贺履初踱步而来,见末药独自站在河边,问道。
“雪见姑娘在帐内。”末药转身道。
“他为何会受伤?”末药侧身望着贺履初。
贺履初解释道,“当时我们正在围捕一头鹿,大家本想让雪见展示一下身手。谁料附近的树丛中突然冲出一头受惊的野猪,直奔雪见的坐骑而去。李三郎上前阻拦,却不料他的坐骑突然倒地,这才发生了意外。”
“原来如此!”末药喃喃自语,他怎会轻易受伤呢?她深知他的本领高强。
当末药与贺履初一同回到营帐时,雪见仍在那里。李穆之已穿上衣袍,营帐内略显凌乱,正在收拾。
“三郎受伤,皇上恩准他提前回京养伤,收拾妥当后就要启程。”雪见不舍道,“兄长,我也想回京。”
“胡闹!”贺履初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