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末药这么惦记着柏儿,我真是宽慰。”坦之由衷地说,“你的药十分管用。近日,天气炎热,我的胃口却出奇地好。连母亲都说,我看起来面色不错呢。”
“穆之……”坦之话语一顿,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穆之现在可好?”
“已大好了,”末药逗弄着柏儿,又玩笑道,“有我在呢,他能不好吗?”
末药疑惑地看了坦之一眼,两人已相当熟络,他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不好直接询问。
“他现在正在夫人院里,说是用过膳就会回来。”末药解释道,接着问,“坦之公子,您有事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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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之被这么一问,愣了愣,摇了摇头道,“没事。”
饭后,七里去送雪见。
萧氏将穆之留下来,跟他说些话。沉默了一会儿,萧氏终于开口,“我儿为何会受伤?现在可以告诉母亲了吗?”
李穆之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看向萧氏,“母亲为何这么问?”
“只因野猪突然袭击,情急之下才发生了这样的意外。”穆之解释道。
“今日,皇兄传话来,等我身子好些了,要进宫相见。”萧氏淡淡地说道,“皇兄年事已高,身体总是时好时坏。”
穆之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母亲,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母亲也已年迈,不知何时就会离去。这一生并无太多遗憾。”萧氏语气严肃而平静,“我儿自强不息,虽业有成,但婚姻大事却迟迟未定。贵戚之婚事,不单是一家之事,想必皇上已有了安排,你可明白?”
萧氏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末药,若你对她有意,就让她留在你身边陪伴。但想做正室,怕是很难!”
“母亲原本觉得雪见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之前皇后提起过玉仪,想将她许配给我儿,母亲当时没有答应。玉仪心性温和,将来一定会用心对待我儿,可以娶进门做正室。”
李穆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沉吟半晌,十分笃定道,“母亲放心,儿子自有打算。只是儿子还需要一些时日,婚事暂且缓一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