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昳时,末药停在府邸门前,嘴角含笑,目送坦之车驾走远,她才转身欲归。
“末药。”
末药笑着回身,望向来人。只见贺履初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臂弯间抱着一盆海石榴。
“贺公子。”末药迎了上去。
贺履初拴好马匹,踱步而来,将手中的花递给末药,“闻听姑娘乔迁新居,特地前来拜访。这盆海石榴是我府中园中所植,特地移栽一株,以表祝贺。”
末药接过花卉,轻抚着花瓣,笑着赞叹,“贺公子真是有心,这海石榴开得如此娇艳,宛如火焰般热烈,为这新居增色不少。”
两人边走边谈,步入了院子。末药沿途为贺履初介绍着府邸的布局,他听得兴致勃勃,不时点头赞许。走进凝紫院,他们径直向东屋行去。末药推开门,将海石榴放置于窗边的小几上,笑着说,“这是我的屋子。”
贺履初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陈设简洁而不失雅致,窗明几净。他由衷地赞叹,“你这新居真是雅致,每一处都透露出主人的性情。”
末药谦虚地笑了笑,“贺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些寻常之物罢了。”说着,她引领贺履初坐在榻上,为他递上一盏香茶。
贺履初接过茶杯,低头轻啜,目光穿透袅袅茶雾,陷入了沉思。他几次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道,“末药,似乎有段时日未曾前往扶济院了,不知近况如何?”他微笑着望向末药。
“确有几日未曾踏足扶济院。”末药有些恍然,不以为意道,“这些日子,新居初定,诸多琐碎之事纷至沓来,竟忽略了此事。”
贺履初显然对她的答复并不全然满意,他进一步追问,“那么,末药,你何时前往扶济院呢?”
末药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话后凝固了一会,随后渐渐消散,她低下了头,自责道,“你说得对,这些日子有些懈怠。”
贺履初凝视着她,半晌,他语重心长道,“末药啊,医术乃是你立身之本,怎可轻易荒废呢?”
“若末药想磨炼医术,我定会相助……你只需仔细思量。”贺履初再次展露笑颜,说完后,他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好。”
“家母时常提及你,若你有空,不妨来府中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