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城门郊外,一辆装饰雅致的马车停泊于路边,车内的女子掀开帘幕一角,目光温柔而略带羞涩地投向前方那策马而立的男子。晨光倾洒,为他挺拔如松的身姿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面容在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温暖。
“望月,再次谢过公子的援手之恩!”言语间满是柔情与不舍,目光紧紧追随着他。
“区区小事,姑娘切勿挂怀,还是早些启程吧。”李穆之微微颔首。
望月轻咬下唇,犹豫片刻,邀请道,“公子若有空暇,不妨光临寒舍药圃,就位于这条路的尽头,望月定当扫榻相迎。”言罢,她指尖轻指远处。
李穆之闻言,点头应允。随后,他向车夫示意启程,马车缓缓驶离,望月的目光却久久不愿收回,心中已悄然种下了相思的种子。
目送马车远去,李穆之的神色逐渐凝重,眉头微蹙,心中是对另一人的深切挂念。他暗自忧虑,不知她此刻是否安好,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是否有人能在她身边给予帮助……这份忧虑如同阴云般笼罩心头,难以挥散。
“李穆之!”正当他沉浸于思绪之中时,一声压抑着怒气的呼唤猛然将他拉回。转身望去,只见贺履初面色疲惫,一脸怒火,策马疾驰而来,在不远处勒马停下。
“末药呢?”贺履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他本欲在回京后接末药回府,却不料,昨日上门时,人已不见。焦急之下,他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面对贺履初的质问,李穆之沉声道,“我亦不知她的去向,回府时人已不在,是我疏忽了。”言语间,往日的沉着与笃定荡然无存。
贺履初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不可遏地质问,“你竟说不知?她为何会不辞而别?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以末药的性情,她绝不会轻易如此!你带她回京,却又在她面前与他人成婚,李穆之,你可曾想过她?”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李穆之的心房。
李穆之的痛处被戳中,他不由地一滞,胸口憋闷难抑,连日来无处释放,“末药是我的,关你贺履初何事!”他咬着牙,言语间尽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