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然的粟市,末药驾轻就熟地领着温嫂寻觅所需,她们先去布肆量了布,为新人缝制礼服和被褥;随后,又步入米肆,细心挑选了枣、栗、莲子等暖房之物。两人手提竹筐,从一条街逛到另一条,直至筐中装满,方才心满意足地朝坊门走去。
途中,她们在一茶水摊前停下歇脚,边喝茶边等待云娘与张医师的到来,他们正前往普渡寺祈福,约定在此处汇合。
末药双手交叠在案几之上,目光游离于过往的行人之间。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不料却突然咳嗽起来,猛地站起身,低声对温嫂说,“温嫂,我好像看见了紫珠。”
温嫂立即顺着末药所指的方向望去,仔细搜寻,“我没看见啊,末药,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刚刚确实看到她从那个角落经过,应该不会错的。”末药坚持道。
温嫂回忆起往昔,缓缓说道,“那日她与云娘一同离去后,进城后她和银朱另有安排,之后便再未见过她们。难道……”
“这么说,紫珠和银朱可能还活着!”末药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靠近温嫂说道。
“是啊,”温嫂轻声应和,靠近末药低声说道,“但这银朱和紫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近日京城喜讯连连,陛下生辰将近,积善寺内筹备着法会、义诊。" 旁边休憩的茶客们正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确实如此,陛下亲自赐婚,促成我朝与北狄的联姻佳话,实为喜事一桩。" 另一人接过话茬,满脸喜色。
"更有趣的是,听闻那位一向孤高清冷的白廷尉,竟也动了凡心,即将迎娶娇妻。" 有人神秘兮兮地插了一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哦?此话怎讲?" 末药好奇地询问道。
"小哥可能不知,这位白廷尉多年来孑然一身,尽管朝中贵戚络绎不绝地上门提亲,他却一一婉拒,让京中人士纷纷猜测,是否他身有隐疾或是心有所属。而今突然宣布婚讯,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说话人娓娓道来,话音未落,周围已是一片会心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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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摊闲聊一番后,云娘和张医师终于归来。几人简单休整后,便一同返回药署。刚踏入门槛,末药便发现正屋门槛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笺,落款赫然写着“望月”二字。
"望月留下了书信。"末药轻扬手中信笺。
"末药,快拆开念给我们听听吧。"云娘笑着,边整理着刚采买回来的什物,边催促道。
"信中言,望月今日因家中有急事无法归来,待事务稍缓,必会抽空回药署探望我们。"末药将信中的温情转达给众人。
温嫂正忙碌于灶边,准备点燃炉火,闻言不禁站起身,面露遗憾之色,"这可真是不巧,我还想着能多聊聊呢……"她轻声叹息,满是不舍。
"她说了,这几日一旦有空就会回来,而且信上并未提住所,想必是不想我们过分挂念。"末药再次翻阅信纸,试图从中寻找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