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夏草坐在廊下,一见到末药的身影,便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姑娘,快些去休息吧,奴婢已为您备好了沐浴的热水。”说着,便拉着末药的手,向偏殿方向走去。
在偏殿内,末药伏在小几上,手中把玩着一拾得的黑色绣囊,发着呆。
“姑娘,怎地还在这儿发呆呢?该休息了。”夏草端着一盏清水步入,将清水置于末药面前。见末药正拎着一枚绣囊,在眼跟前晃来晃去,不禁好奇地凑近细看。
“这不就是一枚寻常的绣囊嘛。”
末药忍不住“噗嗤”一笑,“是啊,不过是枚寻常绣囊,夏草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看姑娘这副模样,奴婢还以为这绣囊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夏草嬉笑着回应,又思道,“不过,这绣囊的样式,奴婢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哦?那夏草好好想想。”末药轻笑,顺手将绣囊抛起又接住,“这是我不久前无意间拾得。”
夏草眉头微蹙,手指揉按着眉角,口中喃喃自语,“哎呀,真是奇怪,怎么一时之间就想不起来了呢?容我再好好想想。”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懊恼之色。
“不急,夏草,你慢慢想便是。”末药坐直了身子,端起杯盏轻抿一口,夏草正为她细心铺床,“这些琐事我自己来就好,你总是这样操劳,我都怕自己会变得懒惰起来,最近还有人拿这个开玩笑呢。”
“哪里的话,奴婢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情心里踏实。”夏草手脚麻利地铺好,笑盈盈地回到榻边。
末药拉过夏草,让她坐下,拈起小盏中点心,递到夏草手中,“来,咱们边吃边说说话。”
灯下,两人静静地享用着小食。
“奴婢想着,像姑娘这样,有一技傍身,那便再好不过。”夏草突然感慨道。
“你的针线功夫也是了得。”
“或许是因奴婢觉得,女子在这世间,若是没有个依靠,总是容易受委屈。若是遇人不淑,这一生便白白辜负了。”夏草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姑娘可知,原本东宫要进新人的消息,让良娣娘娘伤心不已,加上她刚落了胎,身子总不见好。”
“竟有此事?我竟毫不知情。那杜良娣现在如何了?”末药闻言,面露惊色。
“好在殿下仁慈,体谅娘娘的苦楚,那事便作罢了。”夏草答道。
“哎,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了。”末药伸出手,握住夏草的手。
“姑娘来到东宫,无拘无束的模样,奴婢们瞧着也十分欢喜。”夏草又笑起来。
“噢,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