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初时常提起,有末药在雪见身边,我便心安。”杨夫人慈爱地望向末药。
末药脸颊微红,俏皮地回应,“这都是托老夫人的洪福呢,您对末药的宠爱,让末药自然想要看顾好雪见,如同护您一般。”
雪见在一旁也不甘示弱,“母亲,您看末药这张甜嘴,我都快被她比下去了呢。”言语间,满是娇嗔。
“雪见,怎地跟柏儿似得。”末药嘀咕了一句。
“哈哈……”杨夫人笑着拍了拍雪见的背。
萧展行至昭欣殿门槛前,正欲踏入,一侍女上前,欲入内通报。殿内传来阵阵欢笑声,他脚步一顿,驻足沉吟片刻后,转身离去。出了昭欣殿,信步行了一阵,不觉间已至紫微殿。廊下、院里……宫人们在洒扫。
步入紫微殿内,只见坦之端坐于一隅,正埋首于案牍之间,笔下生风。
萧展在殿内缓缓踱步,最终立于殿心,目光穿越殿门,投向远方,神情中透露出几分深思。
“殿下。”坦之才恍然察觉萧展到来,连忙起身,施以一礼,随即又迅速坐下,笔尖未停。
萧展独自出了会子神,朝坦之走来,在几步外站定,笑道,“坦之,你才与宝岩缔结连理,怎就这般急着将新妇置于一旁,独自在此勤勉不辍?”
坦之淡淡一笑,从案几后起身,略一沉吟,满眸温情,“殿下有所不知,家中小子柏儿素来与末药亲厚,因多日未见,甚是想念,故而我今日特地带他入宫。不料,在宫门口偶遇杨老夫人正欲进宫探望雪见,便请老夫人帮忙将柏儿带去昭欣殿与末药相聚。”
话落时,两人都不由地一阵笑。
“坦之以为,此事该如何解?”萧展收敛笑意,一面踱步至旁侧的书架,一面随意地抛出这一问。
坦之怔了一下,方了然萧展之意,面露难色,"柳无忧之事,家母心中颇有芥蒂,致使末药不愿再踏足府邸,穆之亦是进退维谷,此等情境,实难处理。"
“若为末药着想,又该如何?”萧展边说边低头翻阅着架上卷册。
坦之不语,沉吟半晌,怜惜道,"这需看末药自己的心意。若她觉得此事难以承受,撂开手抽身而退亦非不可。她先前应了母亲,尽心尽力看顾柳无忧。若只是一味忍让委屈,恐非长久之计。"
小主,
"依你之见,末药会如何抉择?" 萧展从木架上抽出一卷,边翻阅边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