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朱红大门开启,末药步出,一眼便望见贺履初身姿挺拔,立于马车旁,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末药。她以一抹浅笑回应,缓缓向他走去,待至车畔,轻声嗔怪道,“如此寒天冻地,你怎还特地赶来?”
“得知末药无恙,我心稍安,但此事非同小可,我正准备入宫向陛下禀报。往后,尤其是积善寺这等香火旺盛之地,断不可再存放爆竹。”贺履初边说边伸手扶末药上车,又问,“三郎的伤势如何了?”言罢,他利落翻身上马,与马车并肩而行。
“哦,调养数日,定能恢复如初。”末药边说边掀起车帘,步入车内,笑言,“我正打算回宫,不料你便到了。含儿真是个乖巧的孩子,不哭不闹,吃饱了就睡,改日定要让你也抱抱他。”
“甚好,母亲也常提及,我也十分想见见这小外甥。”
随着马车驶向宫门,末药忍不住再次掀起帘子,望向骑在马上的贺履初,笑语盈盈地说,“我仔细端详,含儿的眉眼间,竟有几分与你相似,真是奇妙。”
“噢,我倒是盼着瞧瞧这小人儿,不过末药说起含儿的神情如此亲昵,还有柏儿。”贺履初意味深长地说,“莫非,末药喜孩童?”
末药噙着笑,言语间尽是宠溺,"孩童之纯真无邪,世间何人能不爱呢?"
贺履初眉眼含笑,稍顿片刻,沉声道,“日后,我们多要几个便是。”
车厢内顿时一阵沉默,良久,贺履初轻声呼唤,"末药?你为何不语?"
末药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哦,无甚大事,只是有些出神。"
突然间,贺履初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俏皮,"末药,我有些冷。"
一阵微妙的沉默之后,末药几不可闻地说,"你这大男人,怎地连这点冷风都受不住了?不过,若真觉得冷,便上来避避风吧。"
贺履初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他故作轻松道,"哈哈,我只是逗逗末药,这马上要到了。正好我也要进宫,还能陪末药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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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拐角处,贺履初和末药相对而立,两人一路走来停驻于此。贺履初面带喜色,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柔声道,“今年,我想同末药一起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