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怎地才回来?”见到李穆之,末药略委屈地撒起了娇。
李穆之走向屏风后,换上挂在衣桁上的中衣,出来走向末药身侧,将人揽入怀中。见将军回来,四叶便放了心,笑着悄悄退了出去。
李穆之用脸颊磨蹭着末药的额,含笑注视着怀中的人。末药抱着李穆之,眼帘一眨一眨,莫名委屈着。温存半晌,李穆之笑问,“我的末药怎地了?为何委屈?”
“……陛下突然命我闭门思过,说我无规矩……我实在不解他为何如此?莫非被美色所惑,糊涂了?”
“我倒乐见其成,这几日末药就在家里歇着。原本你怀有身孕,又日日进宫侍奉,我虽心疼你,又不好说什么。”
李穆之开解着说起了情话。
“三郎,三郎怎地才回来?”末药动情地轻唤。
李穆之笑而不语,一手轻抚末药的脸颊,调侃道,“看来末药是在思念三郎呢,我每日不都是这个时候归来吗?”
末药窝在李穆之怀里磨蹭了一会儿,没事人一般,笑称自己饿了。
这几日,末药早早起床,陪李穆之一同用饭,待日上树梢,便携了钓竿往自家园中钓鱼。几株槐柳树围着一块平坦石矶,她坐在杌凳上垂钓,一旁小几上煮着茶。侍女们得空了,也结伴来湖边凑凑热闹。这样惬意的日子,末药从来不曾有过,竟生出一些塞翁失马的感慨。短暂的失意后,末药心里又活跃起来。
柳无忧听闻末药在家闲居,便前来探望。石矶上,多备了几张杌凳,供众人休憩。午后,阳光和煦,微风拂面,末药与柳无忧在湖边闲聊垂钓。
“如此看来这新来的淑仪娘娘,不是省油的灯。”同末药闲话了半晌,柳无忧抿着茶,出神地望着湖面,忽地嘀咕道。
末药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只盼陛下不要被美色所惑,做出糊涂事来。”她想起小时候听过的“红颜祸水”、“君王昏聩”的故事,心中不禁有些忧虑。
“日后你进宫需谨慎小心,怕是要多费些心思了。”说着,柳无忧呼了一口气。
末药却坦然一笑,“无妨,是祸躲不过。”
两人相视一笑,鱼竿动了一下,末药一把提起鱼竿,一条鱼儿拍打着湖面。
“上钩了!无忧你不知道,我守了两日才钓到这一条,今晚有鱼吃了!”末药一面兴奋大喊,一面手忙脚乱将鱼扯过来。
“我有一议,若能再钓到一条,咱们在这里烧起火炉烤鱼吃,如何?”柳无忧瞧着自己那无动于衷的钓竿。
“好主意!”末药再次甩回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