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躲起来好,免得被熟人看见。”杜紫如反而往柱后缩了缩。
末药三人见状一阵轻笑,末药趁机打趣道,“怎么今日这般生分?紫如姑娘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
杜紫如原本提着心,拘谨不安,一心想着见见那病秧子,好早日做出决断,哪有心思理会末药的玩笑?她默不作声地缩在柱后,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几人等了半柱香功夫,李穆之和贺履初离开紫蓥殿,稍后,有几名男子走来。末药赶紧站起来,走向前面一株槐树后,探头细瞧。虽问过长相,这乍然竟来了几名男子,一时间有些难以确认。
“是哪位?你能认出来吗?”杜紫如来到末药身后,在树的那边探头张望。
末药依着李穆之说与她的那些词,一一往上对,有两名男子难以分辨。她自语道,“清瘦、八尺有余、细目……可这眉眼也看不清啊,着一身黛紫衣袍。这个三郎,若是换了衣袍呢?!那两男子,你觉着是哪位?”
“也是邪了门,怎地一样高呢?”杜紫如纳闷嘀咕。
“听说,他们都是近来被举荐入朝受职的,各怀才能……放心吧,你那位定然不俗。”
“一个病秧子能有什么前途?快!他们要走过去了,我还没看清呢!”杜紫如焦急地一探一探,似要冲出去一般。
“到时,我帮着治治……”见杜紫如焦急,末药收起玩笑之心,“魏南星……魏南星……”情急之下,她竟大声呼喊起来。
几名男子听到呼唤,蓦地驻足,笑着朝这边张望,有人打趣道,“魏南星,有人喊你呢!”“这才刚进京,就被惦记上了啊!”“似乎还是个美人儿呢!不过,你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怎地还惹了这许多芳心?”几人瞧了半晌,却未见人影,便哄笑着往前走去。在人群中,有一紫袍男子回了几次头。
躲在树后的末药喊完后,吓得连忙躲藏起来,不住问,“你们瞧见了没?怎么样?”
“我也没看见,你一喊,我就跟着躲起来了。”杜紫如咬着唇,有些懊恼,又对着廊柱后的荷叶和四叶问,“你们瞧见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