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呀,说明他病的不甚严重啊,要不,还不得求医问药,以保全自己?”末药还是不明这两人的垂头丧气。
柳无忧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想的神情瞧着末药,不忘白了末药一眼,无语道,“关键是,前脚还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后脚好像要不行了。就像刚才在府里,他在堂屋说话时还好端端的,可到了门口上车时,又突然捂着心口痛苦不堪。侍从忙喂他服下一粒药丸,转眼间他又谈笑风生像没事人一样……我都糊涂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着,她继续埋头剥瓜子,手边堆了一小撮瓜子皮。
杜紫如听着,自己又跟着紧张了一回,接着柳无忧的话,蹙眉道,“我就在边上,站在无忧身后,亲眼所见。”
末药原本胸有成竹,跃跃欲试,想着大不了为他治病就是,渐渐地,她愈发觉得此事棘手。她并未亲眼见过那男子的病症。怔了半晌,她再次向二人确认道,“你们瞧着,他像不像有病的人?”
“哦,比小时候白净一些,不过,那时我们日日在日头下玩耍,晒得跟黑炭似的。除了个子长高了,人也变得沉稳了,话少了些……我仔细打量过,他并不像有病的样子。”柳无忧思忖着说。
“方才,他因身子虚弱晃了晃,我心急之下,上手扶了一把……就觉着他手臂结实,不像久病虚弱之人?不过,他又确实发病了,我也糊涂了。”杜紫如又忧又叹,言语透着不解。
三人一聊之下,不但没聊出个名堂,反倒陷入迷雾中。末药也没了主意,扭头时,偏巧瞥见李穆之含笑走来走去,湖面依旧没有动静。忽地,她闪过一念,就赶紧问,“紫如,就凭他未发病时的模样,你可愿意嫁给他?”
这一问,柳无忧和杜紫如皆是微愣。思忖了半晌,杜紫如竟犹豫起来,磕巴道,“……我也不知……”
末药和柳无忧立马对视一眼,两人默不作声瞧向埋头的杜紫如,又越过她看向自在的李穆之。柳无忧冲末药眨了眨眼,末药心领神会,干咳一声,笑道,“三郎……若女子遇到魏南星这样的男子,又不能随意退婚,该怎么办呢?”
李穆之背对着几人,见她们向自己求助,稍一顿,转身故作深思状,想了一下,笑道,“若紫如犹豫不能决,那就先拖一段时日,久了,自然多些机缘了解那魏南星的病情。更重要的是,紫如心中自会有数,到时候自然会做出决断……”说着,他笑着看向柳无忧,“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吗?无忧你怎么忘了将自己的决断告诉紫如呢?”
柳无忧僵了僵,干笑着应承,“也是,先不退婚……接下来咱们寻机多接触魏南星,正如将军所言,要不了多久,便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