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端来催生汤,末药先饮了一口,再交由曲莲服侍宝岩饮下。四叶见状大惊失色,连忙端来茶水让末药漱口,小声埋怨道,“您自己也有孕在身,怎能如此鲁莽呢?”
末药浑不在意地嘿嘿一笑,摆手说道,“不过一小口,无碍的。”言罢,她便走向床边,轻声对宝岩说,“你平日里身子强健,站着分娩或许能更顺畅些。”
宝岩因疼痛已满头大汗,挣扎着想要起身。末药上前搀扶,众人见末药也有孕在身,纷纷劝阻,让她有事只管吩咐。一名产婆紧紧抱住宝岩的腰身,曲莲与几名侍女在一旁小心地搀扶着。
末药对于这种场面已是见怪不怪,她一边安抚着略显慌张的侍女们,一边细心地指点着。
“公主,再用力些,孩子的头已经看到了!”
七里突然掀起帷幔探头进来,唤道,“夫人……老夫人来了,命奴婢来问问,可还好?”
“顺产,放心便是。”末药转过身来,轻声嘱咐了几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胎儿便呱呱坠地。产婆高声报喜,“生了!生了!”
“是儿是女?”宝岩虚弱着问。
“是个结实的小姑娘。”产婆回答。
“我们柏儿有姊妹了,快去报喜。”宝岩靠着软枕吩咐。
产婆接过胎儿,熟练地剪去脐带,为她清洗身体,擦拭干净后,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很快,侍女们便将屋内收拾得井井有条。外屋的侍女早已煮好鸡羹,晾了晾后送了进来。宝岩生产后有些虚弱,好在身体底子好。曲莲在一旁服侍她喝羹。末药抱着婴儿,看着小家伙撅着小嘴的模样,嘻嘻地笑着。
这边刚刚收拾妥当,那边坦之便扶着萧氏走了进来。坦之见宝岩无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末药跟前,仔细打量着新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