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可是末药侍医?”
突然传来一声轻唤,末药赶忙转身,瞧着走来的生面孔,笑意凝固。
“奴婢菘蓝,是淑仪娘娘的贴身侍女。”
“菘蓝姑娘有何事?”末药笑问。
“我们娘娘身体欠安,想请侍医前往淑华殿一趟,为娘娘诊脉。”
末药有些为难,又想着姚淑仪身子有恙,自己身为医者,为她瞧病是本分,如此踟蹰了半晌,末药点头应了。
“如今夫人有孕在身,奴婢该跟着您照看的。”夏草见末药欲前往,便赶紧笑着说。
“自然。”菘蓝一面笑应着,一面抬手在前引路。
走进淑华殿院里,眸子一亮。平日里,末药也频繁出入宫廷,多少有些见识。今日见到这院子,末药不免内里一动,不由地望向夏草,正对上夏草同样投来的惊诧目光。庭院内,凤尾蕉、松柏沿着曲折的回廊延伸,绿意盎然;一簇簇月桂如火如荼地绽放,宛如炽热的火焰,沿着石阶自下而上蔓延;大殿檐下,两排石榴开的正艳。
末药边打量着院中的花团锦簇,边思量着,想起初见淑仪那次,不久便来到了殿门外。菘蓝吩咐门口的侍女进去禀报。
“娘娘请侍医进去。”未几,侍女便出现在门口传话。
“侍医请留意脚下。”菘蓝细心叮嘱。
进门扑面而来一股异香,末药觉着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穿过几重帷幔,来到内殿深处,只见姚淑仪倚靠在软榻上,面色苍白,眼底泛着微红,似变了个人。
“娘娘,末药侍医到了。”一旁侍奉的空青低声禀报。
姚淑仪这才扭脸看向末药,她眸中黯淡,略一抬手,“坐吧。”
末药没有多言,径直坐下为姚淑仪诊脉。夏草挎着药囊站在末药身后,定睛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