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安等的就是夜庆豪这一问,只是等他问过之后,却仍旧佯装沉吟了一会儿:“女儿觉得,既然帝君觉着爹爹权势过大,疑心上了爹爹,爹爹如今,不妨选择示弱。”
“示弱?”
管家给夜庆豪递上一杯茶,夜庆豪抬手接了过来:“如何示弱?进宫?在帝君面前去作戏?以你与斐然发生的事情,去哭诉,让帝君为我,为夜家做主?”
“倒也不必这样示弱。”夜卿安笑了一声:“爹爹在朝中数十年,帝君对爹爹了解甚深,爹爹平日里是什么样的性子,遇到什么情形应该事什么样的反应,帝君心中只怕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若是爹爹突然变了行事风格,帝君只怕更会起疑。”
夜卿安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个圈,而后手指朝着远处给划拉了过去:“女儿说的示弱,是让爹爹出事。”
“出事?”夜庆豪眯着眼看向夜卿安。
“是。”夜卿安颔首:“出事或者犯错……”
“一个在别人眼中十分强大,强大得近乎完美的人,若是他突然出事,亦或者是犯了一个错,那别人心里就会想,啊,原来他也会出事,也会犯错。这样一来,那这个人就不那么强大得近乎完美了。”
“这,便是女儿说的,示弱。”
夜庆豪听完,并未立即开口说好还是不好,只端起茶杯来抿了口茶,随后又沉吟了片刻,才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出什么样的事,犯什么样的错?”
“自然不能够是让帝君不喜的……”
夜卿安顿了顿,许久才道:“既然有人一直觉着,顾铎没有死,且在夜府,爹爹便可,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主动一些,将夜府翻了遍来给大家看一看。”
“比如,唱一出戏,让人来夜袭夜府,查找顾铎的下落。然后在这场夜袭中,咱们夜府损失惨重,爹爹也可以受伤,亦或者是失踪……”
夜庆豪看了夜卿安一眼,没有作声。
夜卿安接着说了下去:“如此一来,帝君只会疑心,那来夜袭了夜府的人,究竟是谁……竟能够让百年世家的夜家受到重创,那他是不是更厉害?更应该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