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安瞳孔猛缩：“不要！”

“不要？”刘雪莹笑了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夜大小姐，同我说不要？你觉着，你还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筹码，同我讲条件？”

夜卿安深吸了一口气，瞧见站在十一和夜斐然身后的两个下人的手开始慢慢用力拉紧手中白绫，声音愈发急切了几分：“你想要什么，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你跟我说，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你让我带着他们离开夜府也行，我带着他们离开，永远不会再踏进望京城一步，永远不会再和你争什么。”

“求你，求你放过他们。”

刘雪莹瞧着夜卿安惊惧慌乱的模样，心中痛快极了，真好啊，之前她忍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带着他们离开望京城，再也不和我争？哈哈哈，五年前，我就是这样想的，于是让你活着离开了，可是五年后，你却带着这个小野种回来，什么都要和我争，你觉着，你说的话，我还敢再信吗？”

那两个下人手里的动作并未停，十一与夜斐然被白绫勒住脖子，似乎已经十分难受，脸色涨红着，努力呼吸着。

“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回来和你争什么了。”

“我可不信什么誓言，死人，永远比活人可信。只要你和这两个小野种全都死了，只要你们都死了，这夜府，就是我们的了。”

夜卿安转过头定定地看向刘雪莹：“难道你就不怕，就不怕爹爹回来之后，会追究你吗？”

“哈哈哈……”刘雪莹被夜卿安的话逗笑了：“我的夜大小姐，你还真是天真又有趣呢，既然决定杀了你们，我又怎么会，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让老爷知道呢。这府中这么些年，死的人可不少，你看，老爷有追究过我吗？”

夜卿安眯了眯眼：“府中这些年死的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上的？娘亲也是？九姨娘也是？”

“是。”似是笃定了夜卿安会死，死人也是没有办法告状的，刘雪莹应得十分痛快：“你们娘亲，的确是我所杀，不过，你们就是这次侥幸不死，你们也找不到丝毫的证据，那件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从未经过我的手。即便是你们知道是我下的手，又有什么用？”

“还有九姨娘……”刘雪莹勾唇笑了：“九姨娘与你非亲非故的，你就不用去追究她的死因了吧？与你也没有丝毫的关系啊……”

夜卿安特点了点头，复又问着：“你来我们夜府，在夜府潜伏了这么多年，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刘雪莹瞥了夜卿安一眼，眼神漫不经心：“自然是因为，夜府藏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藏有我想要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