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些有用吗？现在哪家医院，给人这么治病，那不得赔死！”段院长很是不屑地说道：“就好像今天那个脱臼，保守治疗，也得个四五千，手术的话，就得上万。他这么一下就给人按上了，要多少钱合适？要多了，患者觉得举手之劳，你太黑心。要少了，够不够医院人吃马喂的？公立医院都利字为先，何况咱们私人医院！”

“你要这么说，我觉得你应该赶紧把张瀚给开了。之前我不就说了嘛，这小子一上午，治好了好几个正在康复的患者，这些人全都找我签字退钱，让医院损失了好几千。让他继续这么干，真就不够人吃马喂的了！”牛洪亮悻悻地说道。

“这……”段院长迟疑，“直接开了他，还得赔他三个月工资呢……”

“我有办法，他不是会正骨吗？我回头就找个人，明天让他正！他只要一动手，就说给掰坏了，到时候不仅能顺理成章的炒了他，还能追究他不按医嘱，擅自动手的过失，以造成医疗事故，进行赔偿！”牛洪亮恨恨地说道。

“说的容易，可张瀚也不是傻子，肯定要看片子。”段院长说道。

“更好办了，这年头谁的颈椎没点毛病。我认识个朋友，颈椎就不好，怎么拍片子，怎么又毛病。回头就说是张瀚掰的，看不玩死他！”牛洪亮自信地说道。

“当当当……”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段院长喊了一嗓子。

房门打开，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院长、牛大夫……”

“什么事？”段院长问道。

“是赵主任让我来找牛大夫，现在又有三个患者来退康复的钱，赖在门诊不走……”小护士说道。

张瀚！

牛洪亮差点没骂出声来，他咬着牙压着火气，离开院长办公室。

……

张瀚今天很忙碌，来做康复的患者，一个接一个。但凡跟筋骨有关的，大体上全被他给直接弄好了。张瀚相信，明天自己的活，应该就没这么多了。

许茹依对师父是钦佩有加，作为一名打工人，考虑的事情自然不多。张瀚把病人都给治好，那是好事，而且明天还不至于这么忙了，更不会遭遇患者家属的白眼，简直是大喜事。

许茹依的工资低，每个月才3500，下班时间早一些，六点便可以走了，每周还能休息一天。对于女孩子来说，工资并不重要，主要是这份工作的名字好听——医院的大夫。

张瀚一直干到九点才下班，也没时间去图书馆了，只能回家。

闲言少叙，第二天张瀚正常来上班。才九点多一点，就有一个歪脖子的中年人进门。

“大夫，我落枕了……”

“我给你看看。”张瀚很是热情地来到患者面前，伸手去摸对方的脖颈。

正面摸完，张瀚就觉得不对，转到身后，又摸了几下，更加能够确定，对方的脖子不像落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