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集聚怒意,他改口,“我出现之前,你有被关锁在这间房里吗?儿子被带走了吗?”
我不友好,“没有。”
原本只是禁足,两名士兵守在门口。
然后,前天郑褚突然就来带走孩子,还把门上了锁,彻底隔绝了我跟外界接触。
“那不就是了。”似是听见了动静,靳安起身来到窗边,贴墙而站,往外看了眼,“宁乾洲提前杜绝所有隐患,防止把柄落入敌军手中,第一时间居然是转移那俩孩子,锁你。”
他转脸看我,“你儿子是宁乾洲的?你跟他睡过?”
我闭口不言。
他已然确定,居高临下轻视我,“你怀着宁乾洲的种,嫁给纪凌修,看样子纪凌修对你跟宁乾洲之间的私情还不知情。”他冷笑一声,“你这女人真恶。”
我脸色发白,“跟你有关系吗?”
“不相干。”
“那你放什么屁!”
“能不能让我也体验一下喜当爹是什么感觉。”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我保证不像纪凌修那么恼,我还会给你和宁乾洲铺床。”
我被这满嘴跑马的男人气得不轻,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有伤口戳哪里。
“又要哭了吗?”他折了一枚枝桠,转脸看我,“你哭,我保证不笑。”
我???
“你是不是有病?”我低低愤然,“宁乾洲的武器库是被你炸的吧!你烧了他几个营!你趁宁派军中大乱的时候,趁机摸底他的军火库位置去了!”
“不止。”
“还摸清了其他军情?
“不算笨。”
“你还干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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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看。”靳安势在必得,“看我怎么废了他引以为傲的先锋部队,那支先锋师如果废了,相当于断了宁乾洲的左臂。”
“那你还敢来我这里?”我低斥,“被锁在这儿,早晚被发现!”
靳安合上小窗,“大姐,咱俩聊这么久,门外的士兵不是聋子。宁乾洲既然带走他儿子。说明他知道我有可能来找你,你出现任何异常,都会有人汇报给宁乾洲。”
水管放水洗澡的声音,我要被单的行为,偶然响起的鼾声,这些细微的变化应该已经传进宁乾洲耳中了。
今天跟靳安低声说了这么多话,或许已经被有心人听了去,确认我房间里有人,早早去汇报了。
我说,“你早就知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不怕吗?”
“怕什么?”
“被抓。”
他笑了声,“怕个毛。”
他往内室走去。
听见门外有军靴铁屑声,我打开门口缝隙往外看了眼,倒抽一口冷气。
门外站满了士兵,为了不打草惊蛇,那些士兵都缓缓靠近。
宁乾洲穿着威严军装站在门口不远处,像是一种巡查,犀利视线扫向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