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外界看来,我跟宁乾洲就是那种关系。后面几天,无论去哪座城市视察,都会被人莫名其妙安排住一间房,还有人给我塞调情药。
我跟宁乾洲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很微妙。
这种微妙感,让我心生恐惧。
大概察觉了我的不安,我处处躲着宁乾洲。宁乾洲似是跟判官交代了什么,判官突然不再做刻意的安排,每去一个地方,判官都会提前打招呼,让当地阀头也别做这种安排。
所以不再有人认为,我是给宁乾洲暖床的。
这种异样微妙的气息,才渐渐正常下来。
可我突然高度警惕起来,开始跟宁乾洲刻意保持距离。以前他提防我,所以我俩始终像是平行线两端,谁都不向对方靠近。
这些日子,他让我熟悉平京事务,工作接触越来越多。两人相处时间越来越久,我依然厌恶仇视他,他有意让我熟悉他所有工作内容,一如既往理智沉得住气。
可孤男寡女相处久了,在外人潜移默化的诱导促成下,气氛就不对。
又熬一个大夜,协助他批阅文件。
许是乏了,他懒得看了。
让我念给他听。
是跟靳安有关的情报,提及靳安无踪迹,又提及靳安的副将陈呈出现在边境地区,暂无宁澈消息。
宁乾洲仰面靠坐在椅子上,闭门养神,揉着紧促的眉心,“阅。”
我便在签批件上替他签了一个“阅”字,翻了翻他前面的文件,他连字都懒得签了,潦草在签批栏那里画个圈圈完事儿。
下面一份密件,提及一家跨国公司的信息,这家公司从两年前开始,大量从国内订货,几乎占国内出口商贸订单的百分之四十,养活了国内大批商贸实业公司。
附件了那家跨国公司董事长的个人资料,以及所有股东信息。
提及那家跨国公司的董事长有意向跟宁乾洲洽谈石油生意,这家跨国公司跟靳安曾在实业家盛典上差点签了协议,可那家董事长临时有事不来了。
小主,
宁乾洲默然许久,说,“阅。”
我签字。
几十份文件,通篇念下来,口干舌燥,阅到最后一份文件,提及国际局势。海外一国突发叛乱,政权更替。敌国趁机入侵,引发国际战事。
宁乾洲许久没言语,再开口,他问我,“说说你的想法。”
“我没想法。”
“内阁推了。”宁乾洲起身,在房间里活动着筋骨,“后果会怎样。”
“立新门户,你们可以**协力抵御外敌。”
“说后果。”
我思索,“洋人扶持内阁傀儡,意图控制整个国家。如果推翻了他们的傀儡,他们可能以此为借口攻打进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