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部分实业公司却以低廉价格购置建厂原材料、购买不值钱的设备以后,以次充好。联合供应链中上游公司相勾结,以高出十倍的价格伪造厂房建设和设备购买成本清单,向地方政府索要补贴。
也就是说,他们花了1银元建厂,却问地方政府要10银元、20银元的补贴,且票据齐全,验收“合格”。
当补贴钱到手以后,有的实业公司一夜间人去楼空,卷了钱就跑路了。
大捞一笔,玩消失,根本不会真的落户生产。
就像纪凌修曾经做过的那样,用很多看似有实力的空壳公司在平京玩这招。
“怎么办。”宁乾洲不动声色反问。
我说,“我问你怎么办,你反问我?这种风险防控,难道你们以前没做过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宁乾洲自从吃了纪凌修得亏以后,就特别谨慎。他不可能没有解决办法,只是他不想告诉我,逼我自己解决。
“遵循你的内心。”宁乾洲淡淡,“你说了算。”
我冷笑,“你等着,我给你谈崩!反正平京一点胜算都没有!”
“无妨。”
我“咣当”一声挂了话筒,这老狐狸真的稳!半点都不动摇!
出于责任心,我又不能乱谈,便匆匆忙忙提前罗列了自己商谈的几个要点。
轮到平京的时候,我淡定走进会议室,判官陪同我。
对面坐着一排洋人,核心位置上坐着一名60来岁的洋老头儿,头发花白,西装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