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执刑吗……
乔风坐在角落的草堆里面,身上的斗篷还有帽子都被收走了,权柄那东西一直在空间,不然那东西被自己以外的人碰了,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乔风和其他人策划逃跑还是怎么样,居然给乔风单独收押到落霞谷。
要是之前他可能还有这种想法,现在就是想办法理清厄利达亚和阿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乔风是一万个不信厄利达亚会无缘无故对阿无动手,他没有理由。
要是有,也只能是他动手,但是他和阿无之间的事情,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肯定是有其他原因,乔风想不出来,但是阿无死前说他有同伙,同伙是谁,这也尚且未知。
三人的关系很好理解,可是乔风偏偏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厄利达亚会和阿无扯上关系。
这两个,一个是国外人,一个是霞谷内阁,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内阁!”
剧烈的锁门声还有,同一时间响起拍门的声音,门外还有人在拍,响声巨大吸引起乔风好奇谁进来了。
死而复生的人影在眼前的时候,乔风不可置信擦了擦眼睛。
“你没死。”
乔风信自己当时的判断是没错的,正中心火的位置,完全被钉在墙上了,当时他可是怎么去治疗都没有效果,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
一个猜测出现在乔风脑里
阿无看着三两步跑过来贴在铁栏上的乔风,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和庆幸,怎么看都不像是暗之子该露出的表情。
而且……
乔风见阿无突然撇向铁栏,刚来的时候没注意,注意力全在发生极为突然的那件事上,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栏杆上面刻满了符文,全是组成反暗能量的符文。
“你不是暗之子。”阿无果断下了定论,符文不会出错的,阿无虽然平静但仍有探究“你是谁。”
听他问话,乔风呼吸一滞,想转移话题敷衍过去,但被阿无似乎看出。
“你在我昏迷前喊我师傅,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乔风低下头不敢对上阿无的眼睛,但阿无仍旧不依不饶,蹲下来去看他,乔风一松手,想往里面倒退去,阿无手穿过铁栏想去拉住他被他拍开。
乔风沉默不语,看着他往后倒退,直退到角落紧盯着他,似乎生怕阿无下一步就打开牢门朝他来。
这倒是有那些暗之子狠历的样子。
阿无看着他有些漠然,随后起身,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准备打开牢门。
“阿无!”
才低下头准备打开牢门,被人一喊下意识抬起头,黑色的冰锥就在阿无眼前放大,长刀一挡,偏开了冰锥攻击,冰锥轰炸开墙上。
及时赶来的源睢映怒盯着乔风,乔风却朝他扬起一个挑衅的笑脸。
“霞谷内阁阁下,貌似很容易轻信他人呢。”
阿无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似乎看穿了面具之下的他,乔风被他看得不自在,但为了不让他接着追问,只能这样了。
“你猜的。”阿无瞟看了一眼源睢映,似乎在想些什么,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像是对乔风说“不,你知道源长老会来,你故意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
自问自答的阿无平静看着源睢映,随后便看向乔风,源睢映被阿无的异常吓到了,乔风听着他说话不出声,只是脸上一片平静,说出来的话吓人。
“什么都知道。”乔风沉默听着他问话,随后便合上眼,背靠着墙角像是对着他们喃喃“别问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阿无看他又想试图装死蒙混过关不出声,不管在旁一脸愕然的源睢映,对着乔风再次蹲下,很认真看着他轻声说道“明天,你就要当众行刑。”
乔风闻言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的两个人,现在却隔着一道铁窗。
“阿无。”乔风刚说出声,源睢映的刀已经蠢蠢欲动,乔风迟疑了一下,换了一个称呼“师傅。”
“你教过我的,隐秘的东西到最后死在自己嘴里就好,不需要其它人知道这幕后的事。”
一句话把源睢映CPU干沉默了,关键是阿无也没有反驳,源睢映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把刚出一点鞘的刀收起好还是不收。
阿无直盯着他,乔风却不再说话。
没人比乔风现在更想让他们离开。
“……就算这样,也证明不了什么。”阿无看他拒绝交流,不再说话,重新站起来,又变回了霞谷的内阁,临走前回头看了乔风一眼“明天行刑。”
源睢映看着他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他和那个暗之子真有什么关系了。
厚重的石门再次闭合,乔风嘴角试图扯出几分笑意,最后还是失败了。
行刑吗……
……阿无师傅刚刚果然是在逼供……
叹息的声音在一片漆黑的牢狱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
“阿无!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要不是我赶到了,你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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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睢映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不去,阿无身上的伤口在刚刚又崩开了一点。
不清楚阿无身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检查的时候阿无身上的伤只是看起来出血多,实际上只有一道不算太大的小伤,现在好不容易被源睢映重新整好,阿无又想去牢房一趟。
源睢映一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但想到这是自己的弟子,还是按耐住破口大骂,但语气依旧不善:“别去了,我看他就是在诓你。”
不可能
“他没有。”
阿无下意识反驳源睢映的话,源睢映倒是注意到他这一异常,还以为他在和自己对着干,阿无看着他逐渐在无奈的眼神中就这么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对对对,他没有,但他也不想和你说是吧,听我一句劝,今天的事放一边,好好去休息。”源睢映一边“哄小孩”一边推阿无往外面走“反正无论怎么样,这人明天就要行刑了,好好休息,准备好明天的行刑。”
源睢映一路给他推到他房间门口,阿无才小声嗯了一声,源睢映看着他进了房间,才离开这里,回去准备明天流程。
只是刚走没多久,阿无就鬼鬼祟祟在门缝隙露了一个头出来,确认源睢映离开了就跑了出来,直奔着牢房去。
……
那句话……他至少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只是在某些时候像是有人在身边才会脱口而出的话,如果…没有如果。
……
“……三百四十四,三百四十五……”
微弱的火光在墙上忽明忽暗闪烁,细数的声音在空间里面回荡,还没看到乔风人,就能听到乔风戛然而止的声音。
直到阿无从牢房的楼梯上下到来,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身影,乔风就这么合上手里的笔记看着他,白色的羽毛尾一端尖锐放在笔记上,打开放到一旁的墨水半盖上,看得出持有者很爱惜这瓶墨水,身旁就是一盏忽闪的蜡烛展台,极为小巧但光源刚好能看清四周。
乔风脸上并没有一开始见到的敌意了,他们不像是在囚房,更像是在某处突然碰见的朋友。
“内阁大人又来,还是想从我嘴里撬出什么吗。”
被乔风询问回过神来,乔风脸上的温和似乎从他进来就没停下,但没有做作、勉强的痕迹,似乎只是像亲人一样问回他晚饭吃了什么一样。
“在写什么。”阿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更没有去问这些东西,只是到他相近的墙边贴着坐下,只是隔着一道铁窗挨着他坐下罢了。
阿无撇了他一样,乔风似乎愣住了片刻,有些震惊他刚才经历过一次未遂的“刺杀”,现在还是这么贴近他的距离,怎么说正常人都会绕道吧。
“只是一些记录。”乔风意识到这么不说话也不是事,就回答了他“你要看吗,很普通的东西。”
乔风随意把本子穿过铁窗递给了他,毕竟是真的很普通的东西,阿无这么盯了有一会,直到乔风以为他不会再拿才接过。
阿无翻看的第一眼便写着“污染情况”,他看着这几个字沉默了半响才转头看着乔风,乔风正拿着羽毛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画着其它。
“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
阿无冷不伶仃开口,看向乔风眼睛有几分审问意味,乔风现在被盯着也只是专注手上画的阵法,头也不回回答他。
“嗯,很普通的事。”
普通?他刚刚可是粗略扫了一眼,这上面摘抄的笔记还有思路起码有四五个人,往后更有标注分类的人名,都是他从未听说过的,王国各地的污染都被具体标注,还有被印制出来标明的照片,这些照片哪怕被保存极好也难免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很难想象,这些数据现在都在一位“暗之子”手上。
乔风听到外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刚好停笔的乔风扭头看去,阿无还在翻看着他笔记,闲来无事就把头凑过去。
“你看这个是暮土那海域的,这页往后都是我整理的了。”
阿无只有在哪停下,乔风就能和他较为简洁说上一段,和一开始见到判若两人。
“……霞谷现在污染其实已经勉强在雨林和云野之间徘徊吧,毕竟霞谷不是有方舟那的水之灵,只要水之灵不掉链子,霞谷就没什么大事。”
“为什么不和大长老说。”
阿无突然问他,乔风愣了一会,才笑着和他说。
“我可是暗之子。”
声音轻柔,乔风脸上的笑容很温和
“没人会相信暗之子。”
“更不会有人相信,一个暗之子会解决污染。”
“我要死了”
他当时是怎么样的
很平静安排好了自己的一切
“我的所有东西,包括这个笔记,都会被你们处理掉,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所有人的努力到我这都会白费。”
这个一个很绝望的事实,阿无忘了他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他只记得和他吵了一架,他第一次这么失控,用上自己毕生所学去反驳他,然后被他一句“我知道”整的更加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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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什么!他知道!!
阿无背靠着牢门舌头顶住上颚强制自己从气愤中逐渐冷静下来。
“师傅,你下次实在不舒服就用舌头顶一下上颚那地方,起码能缓解一下,别处理文件把自己处理晕了啊。”
耳边飘渺的幻听只是过了半秒,他从幻觉里面回过神来,手上依旧紧抓着那本笔记,过了片刻,阿无才沉默走回自己房间。
……
啊,哈哈哈……
乔风失笑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手上赫然是一本一模一样的笔记,只是看上去比那本更加陈旧了,封皮似乎都被持有者仔细更换了好几次。
阿无拿走的只是他备份的一本,原本的那本笔记只有他学长学姐们的记录,他后续的笔记都不敢往上面添,只敢在另外一本将自己发现的逐字逐句添上去,再在页尾加上自己写的材料、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