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表情一片空白,大脑都仿佛不能再运转。

“我,我追随你那么多年......”博士喃喃。

直到额头抵着冰凉的枪口,他才呼出肺里的最后一口气,“......你连我也要杀吗?”

查尔耸了下肩,“目前看来是这样。”

博士怔怔看着他,许久许久都没有说出话,他张了张嘴,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包。

散落一地的洗漱用品,还有那张和查尔发色一样的银行卡,都是红色的。

博士之前还调侃过他,说插头发里都看不出来,颜色都一模一样。

那时查尔笑着回答说你可以试试。

博士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却不敢细想。

查尔收了枪,掰开博士的手指,拿出了彦清研究的药剂。

淡蓝色碎光微微晃动,博士只能静静看着,查尔打开了试管的塞子,接过手下递来的玻璃滴管。

取一滴后,查尔掐着博士的下巴,生生将溶液滴进了他的眼睛。

博士瞬间发出扭曲的痛呼,身体剧烈抽搐痉挛,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

查尔将液体收好,亲自把彦清扛在肩上,毫不在意相伴数年的手下,往前往楼顶的通道走。

博士声音嘶哑,因为剧烈的疼痛断断续续,嘴唇不断张合,像是在说:

为什么?

后来手下将博士的反应告诉查尔,查尔眼睛也不抬,给彦清挨个扣上安全带。

“没办法,我这架直升机只有两个座位。”查尔轻描淡写的道。

他带上防风眼镜,“走吧。”

直升机启动,呼啸的风声席卷着扩散,视线缓慢升高。

彦清此刻意识清醒,戴在脖子上的黑色鳞片吊坠紧贴着身体,散发着微微的凉意。

脑中飞速过了一遍接下来的计划,但查尔的一道问询将彦清的思绪完全打乱了。

“实验楼周围的车队是谁安排的?”

查尔扶着直升机的金属壁,探出半个身子向后方看去。

直升机被飓风吹的偏向一侧,手下拿着对讲机询问,显然是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