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抿了下唇,切实感受到了宙维斯的怨气,眼底的杀意还未平息,就连维兰纳都不敢上前招惹。
倒不是怕他,而是真的有些愧疚,毕竟彦清被注射三管液体之后的确失去了意识。
陷入一种不知死活的虚弱状态,无限接近死亡,体内的细胞又拼了命的重组挣扎。
那时他的心跳恐怕已经微弱到了极致,胸膛毫无起伏的躺在地上,脸颊和胳膊上是锋利石子划出来的伤。
太阳穴两侧还贴着通电的铁片。
彦清不敢想,宙维斯看到他的第一眼,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因为这种愧疚在劫后余生被放最大,彦清眼眶微微红了一点,他伸手环抱住宙维斯。
以一种不顾形象的类似小孩子的姿态,把脸埋进他怀里。
宙维斯扯过搭在车门上的一件军装外套,将彦清裹在了里面,他扫了维兰纳一眼。
维兰纳瞬间收起爪牙,抓住查尔的头发,将他生生从地上拎了起来。
查尔被这大胜的场面刺了眼,刚张开嘴,维兰纳一把捂住他的下半张脸,“你现在没有开口的资格。”
司令听到了骨骼的咔咔声,眉心抽了两下。
查尔以一种近乎扭曲病态的眼神盯着彦清。
彦清看了他一眼,“结束了。”
说罢,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查尔突然挣扎起来,“结束?!你以为这就完了?”
“我死了就不会有人接替?你以为就凭毁掉这一个基地,就能结束一切?!”
彦清偏头咳嗽,“......后续行动,和你无关。”
宙维斯始终漠视,他和彦清的态度让查尔第一次生出挫败感,他嗓音嘶哑,眼中满是狰狞的红血丝。
“总有人要站在金字塔尖的。”
“不会是我,也会是别人......”
宙维斯带彦清转过身,锋利的尾鳍切过查尔的头颅,霎时鲜血飞溅。
这位犯罪组织的头目,连留下遗言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