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若饿了叫几声,人都会喂饭给它。
刘二柱若是饿了,只能吃他们一家剩下的残汤剩羹,或者偷偷跑到厨房煮几个土豆充饥。
王翠芬在田里看着身强力壮的崔长耿犁地,她跟在后面撒种,春天的风吹过田野,她在崔长耿灼热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春的躁动和热烈。
可怜刘二柱忍受了李全富给他戴过的绿帽子,再一次面临着崔长耿成为自己的情敌。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崔长耿说着笑话逗得王翠芬笑得如同一只老母鸡,还有一个人站在田地里和他一样内心酸楚。
这个人就是刘小柱。
当然,刘小柱可不愿意娶王翠芬这样的女人过日子。
他精明透顶,知道有些女人只是羽毛华丽的鹦鹉,逗逗玩玩就好。
刘小柱酸楚的是:自己被王翠芬早已置之度外,这个女人竟然和崔长耿暗中生出情愫。
他都有些后悔出了点子给她——本想着除去自己的亲哥刘二柱,和这婆娘方便私会,出了点子不说,刘二柱从张凤女家屋顶烟筒里倒下的那瓶汽油,就是刘小柱亲自托人灌来的。
刘小柱看着崔长耿卖力讨好着王翠芬,朝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还不是被人家利用的一头公牛!”
种了一上午的地,高粱种完,还有大豆。
王翠芬看着满头大汗的崔长耿,朝刘二柱喊道:“你是死人吗?不知道倒茶给人家!”
刘二柱只好讪笑着端茶捧给崔长耿。
“二柱哥春播完了做啥去?”
崔长耿扔给他一根烟,装作关心问道。
“在家呆着,还能干啥,这几十亩地也得有人料理。”
他想摆出男主人的款,可是说话明显没有底气。
王翠芬在一旁接了口:“他呀,连这几亩庄稼也种不好,还不是靠我和我家大强,吃闲饭罢了。”
刘二柱想要分辨,想想不划算,闭上了嘴巴。
崔长耿有自己的意图,热情说道:“二柱哥不如去煤矿干活,虽然累点,但一年下来挣不少钱啊!”
刘二柱才明白这厮原来藏着司马昭之心——王翠芬的前夫是挣了不少钱,但死在煤窑中了。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