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玲玲能感觉到崔长耿对自己的热情有些过度了。
在医院的几天当中,他总支开李忠,端茶递水亲力亲为,就连自己去厕所,他都要扶着她。
前几次扶着她的胳膊倒也没感觉到异常。
后几次他伸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的腰,手指传递着一种莫名的力度,姬玲玲一下子明白了他对自己安着啥心。
难怪他热情大方。
热情中藏着别有用心。
这分明是一只要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啊!
姬玲玲不想戳穿他,论理崔长耿是长辈,她不想得罪他——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判断失误了呢?
岂不难堪。
出了院回到李忠家,崔长耿来的次数少了,有张凤女盯着他,他不方便前来。
姬玲玲略微心安。
能下炕动弹,姬玲玲进了厨房,烧水做饭,打扫院子,又将爹的衣服被褥浆洗了一遍。
在院子中晒着衣服,大门推开,崔长耿提着一袋麦乳精走了进来。
“哎呀,这可不好,还没足月呢,你下炕做什么,谁让你干活的?”
崔长耿显得很生气,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姬玲玲,径直走进堂屋对李忠娘说道:“这样对待儿媳妇可不厚道,你好歹是过来人,知道女人坐月子的重要性,情理上说不过去,让别人看到了也笑话咱们对她刻薄!”
李忠的娘一听瘪着嘴不高兴。
可是崔长耿是张凤女的男人,她怕着大嫂子张凤女,因而也忌惮着崔长耿。
“没人使唤她,她自己找活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