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闺女,你不叫她她也会找借口过来,只要她想得到的,从不会轻易放手,你爹怎么和我离的婚,只有王翠芬心里最清楚。”
乔荞说着向井里放下水桶,轱辘上绳子滑动着,像一些记忆在乔荞的脑海里忽闪而过。
刘梅英当然清楚为啥刘二柱和娘离了婚。
王翠芬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呐。
“娘,马叔下次来,咱不要让我婆婆过来,你让他到砖厂找你。”
刘梅英有点担心。
乔荞笑起来。
“他没事找我干嘛?我们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年轻人,你婆婆爱咋样就咋样,只要马小国喜欢,怎么都成!”
乔荞摆明了态度。
她才不要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和自己相处。
她懂得闺女的担心,但她知道有些事越是担心越会容易发生。
比如她和崔长耿的相聚分离。
比如以前的崔长耿和现在的崔长耿。
人都禁不起分析,更禁不起诱惑。
刘梅英洗完了衣服,娘俩将衣服一件件搭在院子的铁丝上,这才进了屋上炕睡觉。
......
乡村的夜晚看似很安宁。
玄月如钩挂在西边的夜空,稀疏的星星眨巴着眼睛。
偶尔几声犬吠,随之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李光明家的灯还亮着,张凤女的炕头边守着李忠的娘和崔长耿。
“你再给她喂点水喝,不然一会儿又乱喊乱叫。”
崔长耿吩咐李忠娘,冰冷的语气象是在吩咐下等佣人。
李忠娘答应一声,放下怀中熟睡的乔丽丽的儿子,爬上炕头将张凤女扶起来,背上垫了两三个枕头,端来水杯小心递到她唇边。
张凤女睁着呆滞的眼睛,水灌进嘴里,流了出来湿了胸前的衣服。
她昨晚不知什么时候从炕上滚落下来,在地上爬了一夜,受了凉开始发烧,从早到晚嘴里一直胡言乱语。
崔长耿对李忠娘说可能病情加重了,他昨晚和乔丽丽睡在另一屋,早上起来发现地上的张凤女,裤子里都装满了S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