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让你娘做饭,我这当儿媳妇的脸往哪里搁?下午我回来得早,晚饭还是我做好了。”
她在给自己寻找机会,也在创造机会。
李忠却不答应,淡然说道:“你这次感冒身子不好,看脸色都让我心疼,我娘闲着,伺候我们也是份内的事,不就是做几顿饭嘛,让她做好了!”
乔丽丽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李忠提到了自己的身体,她不免心虚起来。
总有机会的。
乔丽丽买了麦乳精,又买了参茶,试着冲泡给李忠喝,头几次不敢做手脚,李忠喝了两天,说这东西不合自己的脾胃,有些拉肚子,坚决不喝,乔丽丽只好作罢。
她有些着急起来,一想到尹向荣她便坐不住了。
“必须尽快除掉李忠!”乔丽丽告诫自己,心便日益发狠。
她瞅着机会,机会却并不好找,李忠娘做好饭亲手端给李忠,舀第二碗都轮不到乔丽丽沾手,就连喝水的杯子,李忠整天都捧在手里。
乔丽丽急火攻心,无计可施,她有些怀疑是不是李忠发现了什么。
似乎又不是。
李忠表现得很正常,还像以前一样。
腊八一过马上快到小年,厂里陆续安排了放假,最后一窑砖瓦出了窑,厂里的大小头目便商议着一起庆祝庆祝。
乔丽丽觉得机会来了。
她出面布局,厂里买了一头猪交给食堂,酒拉了好几箱。
晚上录音机一响,小年轻们便扭腰摆胯跳起了流行的迪斯科。
吃肉,喝酒,说着一些台面上的话,乔丽丽今年滴酒不沾了,她说自己身子不好。
大小头目只好捧着酒杯去敬李忠。
李忠知道推托不得,他要不喝,对不起这帮兄弟,他们为东风厂效力一年,不光图的是这顿饭这顿酒。
身为厂长的丈夫,乔丽丽的男人,他就算喝酒吐过血,今晚这酒必须得喝。
不光要喝,还要喝得痛快。
只是,李忠酒量远不如以前,一轮酒敬下来,他都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