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向荣接过酒一口闷了,说自己没事,好好的,拿眼睛看刘梅英,她的脸色白得吓人,过度的惊吓让她嘴唇一直在发抖。
尹向荣心想:当年我被水冲走她也是这般惊恐和伤心吧。
......
大夫打了针,乔荞和马小国留着喝茶吃酒,刘梅英在炕上抓着东东的手不放,刘招弟带着三妹四妹去厨房做吃的,肉又重切了一盘,撕了半只鸡,汤是骨头汤,里面放了粉条和白萝卜片,撒了一些蒜苗,趁热端过去,金玉秀正和乔荞说话,止不住夸这几个闺女能干,要是谁家娶进门当媳妇就是谁家的福气。
说得刘招弟和刘盼弟飞红了脸退出堂屋,留刘若男添水倒茶。
刘招弟进了厨房看锅里的骨头汤,想起什么,悄声对盼弟说:“三妹,我给对面养鸡厂端碗热荡过去......他救了东东呢。”
盼弟眼睛斜睇了一下二姐,嘴皮子嘟囔道:“就你菩萨心肠,忘了他当年怎么欺负我们,他家可没一个好人!”
刘招弟沉着气说:“当年他欺负我们,我们也没少欺负他,差点用炮仗把二流子的脑袋炸飞,没炸死杵进水缸淹了个半死。”
刘盼弟闭上了嘴,她拿着一根骨头啃得正香。
刘招弟不管她,从柜里拿了一个大洋瓷碗,先切了一大把不肥不瘦的肉窝在碗底下,然后舀了骨头汤,特意粉条多一些,撒上蒜苗,又用报纸包了两个大馒头,临出门冷着眼对刘盼弟叮嘱:“你要是乱说,以后咱俩不要再说话了!”
刘盼弟赶紧点头如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