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乔荞进了洗手间,用凉水冲着自己的脸,不敢看镜中自己日渐憔悴的面庞......
.......
河岸的芦苇长出第二片叶子,蒲公英开出了星星点点的花朵,乔荞看着第四个桥墩已高出河岸,她决定回大李庄看看。
办完刘明喜的后事差不多已有一个多月了,隆重的丧事为她带来了良好的声誉,只有一件事让她心里拧着疙瘩,丧事后的第二天县公安局刑侦科打来电话让她去一趟,这次谈话比较严肃,公安旧话重提,对刘明喜的死因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刘明喜和崔长耿反目成仇,是因为崔长耿要娶你?”
“不是,我说过了,我嫁给崔长耿的当晚发现了青杏的那只虾须银镯,我怎么可以和一个杀人犯成为夫妻,所以——”
“单凭一只银镯子你便认定崔长耿是杀人犯,为什么?”
公安盯着乔荞,目光犀利。
乔荞恍然明白了什么,她浅笑起来。
“因为这对虾须银镯大李庄只有青杏才有,青杏活着时把一只给了我,一只留着自己戴,青杏死后这只银镯突然出现在崔长耿家中,你们不觉得这事情蹊跷吗?”
公安低着头沉思。
“你和马小国结婚,刘明喜是什么态度?”
“他心里一定不高兴,但他是好人,为了我的幸福做出了牺牲,他搬出我家,拒绝和我结婚。”
“他心里一定存着怨恨吧?”
公安的目光带着钩,想要从乔荞的喉咙里钩出什么东西来,乔荞挺直了身子,她的脸上一片肃穆。
“你们的意思是刘明喜对我和别的男人结婚都怀有怨恨,所以他和崔长耿结了仇?或者他也恨着马小国,想要从中作梗阻挠我的婚事,为了清除阻挠,我不惜下了血本害死了刘明喜——是这个意思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乔荞的声音抖起来,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恼怒。
公安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脸上的肉慢慢松弛下来,最后,站起来对乔荞说道:“你想多了,乔厂长,我们叫你来是想进一步知道崔长耿的下落,这个案子有点复杂,加上时间太久,当事人和主要证人已经不在了,要想找了突破口,只能等崔长耿落网。”
乔荞笑了笑,笑意冰冷。
“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不是靠着如我一般的臆测和想像,更不是听取了某些人的片面之词乱下结论,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公安点了点头,怀着歉意将她送出了公安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