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说是余晓英。
“她是你什么人?她去了哪里?”
“她不是我什么人——我们就是坐在一起认识的。她说娘家在枫城,婆家在渭东市,她在教育局上班。”
三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示意乔荞下车,连同司机和助手一起带到了车站警务室。
“你说你睡着了?睡着了包还抱在怀里,最大的可能是别人顺手提走了,当然,这个余晓英嫌疑最大——你们回忆一下她是什么时候下车的?”
警察盯着司机和车助手问道。
“我想起来了,车在上官营镇停了一两分钟,下车的人有五六个,其中就有一个烫了头发戴着口罩的女人。”
车助手的话让警察脸上的表情很兴奋。
“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提一个黑色的皮包?”
“好像没有——我没留意,但我能确定她是在上官营镇下车的。”
车助手说完搓着双手,生怕警察怀疑到自己身上。
警察开始打电话,打到省教育局,再打到市教育局,那边都说没有一个叫余晓英的人——根本就没有姓余的!
警察又开始翻着电话薄往市区的各个学校打,这个过程有点漫长,乔荞坐不住,她的心在凌乱中颤栗,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钱丢了,以前她拿过比这多的现金出过门,同样坐的是班车,同样去的是渭东市,怎么今天自己就睡着了——这笔钱是她的命啊!
“师傅,你们帮我想想,会不会是别的人下车拿走了我的包。”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司机叹了口气:“都有可能,但这种情况非常少,我开了十多年的车,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要说放在车底下的行李有人拿错过,那是不小心,并不是故意的,你提那么多钱,难免有人惦记。”
乔荞有些生气,她一直在生着气,她不明白谁会惦记自己的包,谁会知道包里装着钱,那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皮包,大街上的民工都常拎着一个。
“师傅,你们常跑这一条线,车上的人应当都认识。”
乔荞的话太天真,警察听着都差点发笑。
八十年代末的班车,没有监控,身份证还没有施行,就算司机认识全车的人,人家拿了包还会主动承认吗?
显然这不是一宗普通的盗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