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拿着空碗出了堂屋进了厨房,看乔荞在案板上切白菜,犏牛端着一海碗的面条正蹲在地上吸溜。
“我娘说了,让你给小红熬碗野鸡汤去喂。”他摆着架势,不敢看乔荞的眼睛,虽然装出了一脸平静,心里却泛着虚气。
乔荞答应一声,爬上木梯去取房梁上的野鸡,一回头,发现牦牛还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身子没有离开的意思。
“犏牛,吃完了烧火,烧得旺旺的,听到了没有。”
乔荞提高了声音,沉着脸挥刀砍鸡。
手起刀落,鸡被剁成两半。
牦牛出了厨房门。
乔荞一大早就听到牛氏的骂声,才知冬娃子半夜离家出走了。
莫名地她心里喜忧参半,她不了解冬娃子,但她了解这个畸形的家,但凡有一点正常心理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家待下去。
鸡下到锅里,乔荞催促犏牛到西厢房里去。
“我,我,我,不去!我,我,我,要,看,你!”
傻犏牛被绑在窑洞里冻了一夜,两只眼睛红得象兔子,乔荞有点心疼他,她在窑洞里待过,知道滋味不好受。
“犏牛,以后不能再拿刀砍人,明白吗?不然他们会把你关窑洞里,不给你饭吃。”
“嗯,嗯,他,他,们,不,不,不能,打,你!谁,打,打,打你,我就,就,打,他!”
犏牛立场分明,在他心里有两样东西最为宝贵:一样是碗里的饭,一样是陪他睡觉的女人。
他可不能再让小红欺负乔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