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只喝了点剩下的粥,粥里没几颗米,只有几块红薯。
而此时,饥饿的感觉瞬间袭来,她突然想吃东西,搜肠刮肚想要吃点好吃的。
奇怪的是,一想到吃东西却有恶心的念头涌向她的喉咙。
“不如上炕躺着吧,睡一会儿就好了。”她安慰自己。
喉咙里象有无数的蚂蚁爬出来,她没有跑出房门已呕吐起来,这一吐好半天没有停下,早上喝的那点粥吐出来还不够,吐得好似肝胆将要裂开,嗓子里的汁液有着酸苦和腥臭,难过得她泪流满面却又毫无办法。
“这是怎么了?怕是受了风寒的缘故,早间起得早,厨房里还冷得很......好像又不是,莫非是——”
她的心在刹那间狂跳起来。
“对,一定是的!当年怀刘若男就是吐个不停,吃不了东西,吐得好像肠子要断了!”
乔荞双手捧着小腹,一种熟悉而又久违的喜悦在她的胸中跌宕起伏。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怀孕了。
这是多好的事啊!
她在四十多岁重新怀上了孩子,不管是谁的种子——牦牛的还是犏牛的,她可以为着活下去给自己争一份自由,可以在牛氏的手里维系一种活着的尊严,可以在牛窝堡子看看别处的风景......可以活得象桃花一样,或者和她不一样,只要能生下这个孩子,她才有可能朝着想要的光明之途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