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是一场好戏,罗椿春一定会被激怒,会向自己开炮。
不料她竟然顺从了自己的心意,附带还做了更大的人情。
她扫视着罗椿春那张俏脸,分析着她的目的。
然而明知是虚情假义,在大庭广众之下罗椿春做得又恰到好处,姚小小掩饰着失望和恼怒,皮笑肉不笑开了口:“只怕你心疼了,好几车煤白白送出去,这不是割你的肉吗?”
“看你说的啥话啊,几车煤值多少钱,别冷落了亲戚之间的情义!你口口声声说是你们姚家的亲戚,难不成我是外人吗?——我可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后妈!”
罗椿春的声音有着一种悦耳的辛辣,说完话不等姚小小再开口,扭身进了屋子,房门掩上,她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烟,深吸一口,肺里便有了满腔的苦闷和愤怒。
她得忍着!
她得听从司马翀的规劝,任着羊万福和姚小小肆意膨胀,静候时机击败他们。
一支烟还没抽完,门外却传来了汽车声。
罗椿春心想这样凄风苦雨的天气谁会来矿上,起身去窗户边张望,只见一辆警车横在厂院中央。
禁不住吓一跳,心说一定不妙,莫非矿上出了是非,急忙穿上外套迎出去,车上已下来两男两女,四人警服警帽,腰间束着皮带,煞是威风。
“你是兴海煤矿矿长罗椿春同志?”为首的一个魁梧汉子立在她面前问道,声音洪亮,眼神犀利。
罗椿春身子颤了一下,赶紧回答是,堆上笑脸准备将他们几个请进办公室。
不料身后的另一个男警察上前对着她敬了一个方正的军礼,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朗声宣读:“罗椿春同志,因你涉嫌制造同达煤矿煤井瓦斯爆炸事故,经过周府县公安局多方调查取证、经周府县人民检查院批准,予以对你逮捕,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在矿区院中炸开,罗椿春一时间魂飞魄散,聚集在食堂门口打饭的矿工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小主,
“你们一定搞错了,这里是兴海煤矿,同达煤矿煤井爆炸事故当事人已判刑,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