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唇角又浮出不易察觉的冷笑,耐心说道:“姚四娃有两儿一女,除了同达煤矿还有周府的一些房产地皮,姚家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你,以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恐怕说不过去。”
“他心疼我年轻守寡,担心我以后过苦日子,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善待他的儿女,也是担心儿女们争夺家产起了歹心,所以托付给了我,怎么,这有错吗?”
罗椿春巧辩并没有为她加分,相反,这引起了警察的厌恶。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抬了抬下巴说道:“悔罪需要时间,我们可以给你时间悔罪,但时间也不是毫无节制的!我得提醒你一下——罗椿春同志,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制造同达煤矿的爆炸事故,事故已经发生了,造成了严重伤亡,也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对于何志东的误判我们也有责任,我们都在尽力弥补损失和错误,请你三思,因为你是姚四娃的妻子,也是兴海煤矿的第一责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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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起身示意将于长青三人带出审讯室,他随后走出去,两名女警察进来扶起了罗椿春,将她送回了牢房。
屋子阴暗,空气寒冷。
罗椿春坐在狭小的床上,她感觉口渴难忍。
她盯着灰白的墙壁,细思着自己成为兴海煤矿矿长的过程,警察的话在她耳边一遍遍响起——姚麻子是自愿写下遗嘱还是受她威逼?显然,警察已经知道底细,不过是明知故问而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于长青反悔了还是党项军和武五露出了马脚?还是公安掌握了别的线索?明明已成定局,怎么一下子反转了局面?到底怎么回事?”
罗椿春睁着酸涩的眼睛几乎要把墙壁盯穿。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看来兴海煤矿最终毁在了自己的手中,世人都会以为她和姚麻子串通一气坑害了何志东的同达煤矿,就算罗椿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是她接手了兴海煤矿,正如她所说,她是姚麻子领证结婚的妻子,是理应继承财产的那个人。
如此看来,何志东是冤枉的,同达煤矿是无辜的。
突然地,罗椿春的心头跳出一个人的名字——乔丽丽!没错,除了她还有谁?乔丽丽是尹向荣的妻子,尹向荣是何志东的养子,乔丽丽生下了儿子,名正言顺是何家的儿媳。
她不为自己的公爹申冤还有谁会申冤?
她不为同达煤矿翻案谁会去翻案?
重要的是,乔丽丽天性诡诈,她知道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