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向荣的话终于扯到了正题。
老羊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司马翀叫他来不过是为了罗椿春,至于怎么做,还得听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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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老羊?”司马翀要听到求证的答案。
老羊思忖了片刻,他当然知道罗椿春是无辜的——至少她真的没有参与到姚麻子的罪行中去,姚麻子活着时连老羊这样的心腹都防着一手,怎么会给罗椿春说这种见不得人和丑事。
“她没有!她是无辜的!”老羊说得很坚定,他觉得自己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如果他有良心的话。
司马翀轻吐出一口气,他的内心终于有了答案,老羊的回答让他纠结不安的心得到了平静。
姚小小有些失望,仅仅是失望而已。
“但她也不一定干净!”老羊继续说道:“她无意间得知了内幕,拿此事威逼姚矿长写下了遗嘱,得到了姚家所有的家产,如果公安追究起来,她至少犯了包庇真凶的罪行,当然,现在公安已经用不着追究这些了,她死定了,没有人会相信她,她得替姚矿长的罪行去死,不然怎么向世人交待?向何志东一家交待?”
“聪明!”
司马翀鼓了一下巴掌,他由衷地赞叹着老羊。罗椿春说羊万福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是老奸巨滑的马屁精,但老羊不亏是老羊,他站在某一个高度,分析总结出了罗椿春的命运——死是她必然的命运,她逃不脱罪的审判和惩罚!
“所以,羊会计,我叫你来,就是说服你们去做一个证明,证明罗椿春没有参与姚四娃的罪行,她只是为了得到姚家的财产、为了当上矿长包庇了已知的罪行——姚四娃的罪行!”
司马翀说了所有的企图,老羊还没来得及说话,姚小小彻底愤怒了。
“去死吧!别做他娘的春梦了!你算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我爹犯了罪,好象你是法官一样,让我们为她做证,做梦!我宁可看到她被枪毙,这样好去陪我死了的爹!”
“然后呢?”司马翀沉着冷静问道,慢慢站起身,他给姚小小的茶杯里添了茶水,再优雅地点着一地烟吸起来。
“罗椿春死了,兴海煤矿没了,你得到了什么?心满意足还是满腔仇恨?与其你什么都得不到,你还不如得到一大笔钱呢!”
老羊不等姚小小再发作,冷声问道:“多少钱?你告诉我,看看值不值为一个女人去做证?太少可不行,这可是买她的那条小命!”
“你和姚小小各二十万!另外给姚海军和姚海亮各十万!”
司马翀轻轻吐出烟雾,看老羊和姚小小的瞳孔闪烁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