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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格勒酒馆的夜从来都是声色犬马。
十几张桦木桌子坐满了甘其毛都口岸的三教九流,他们借着烈酒浇愁,借着烈酒发疯,也借着烈酒打发草原寂寞的长夜。
乌日娜作为巴图的贵宾,受到了众人的追捧,酒馆里的男人红着脸向她敬酒,殷勤与她碰杯,为数不多的几个浪荡女人围着乌日娜献上溢美之词,夸赞她的美貌,羡慕她的人生。
一切,让乌日娜觉得自己真的成了英雄。
她喝多了。
喝多了的乌日娜放肆起来,站在椅子时而引吭高歌时而耸肩扭腰起舞,酒馆里的男人女人为她鼓掌喝彩,尖叫声和口哨声几乎快要掀翻酒馆的屋顶......
巴图叼着烟看着乌日娜那张被酒精腌渍过的俏脸,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拿下这朵带刺的玫瑰。
他知道乌日娜瞧不上自己,几次下手都被她无情拒绝。
今晚,他一定要灌醉她,瞅着机会得到她,在巴图的眼中,乌日娜是他生意场上的财神,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兴奋过头的乌日娜终于消停下来。
她披上裘皮大衣走出酒馆,打算到外面透透气。
门外风雪弥漫,寒冷的北风让她觉得神清气爽。
也让她想起远在圣彼得堡的三个女儿。
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想要抽烟,身后有人递过来一支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