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柘是在当天晚上到驿站歇息的时候,才知道傅辞早就舍弃马车,先一步赶往宁兴州的。

在得知傅辞舍弃马车,偷偷赶往宁兴州时,他差点没气死。

他整晚都阴着脸,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床,也舍弃马车,带着一队人匆忙赶往宁兴州。

但他哪里还追得上傅辞。

傅辞早就舍弃马车,骑马赶路不说。就是晚上,也没找地方休息。而是带着人连夜赶路,这会儿,他早已到达了宁兴州了。

一行人日夜不停地赶路,这会儿都有些疲惫。

傅辞见已到了宁兴州,便吩咐手下人先下马休整,半个时辰后再赶路。

众人正拿着水壶啃干粮,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唐一杨的手中的动作一停,赶紧起身去查看。

很快回来对傅辞道:“世子,迎面来了好多难民。看样子是打算去江州。”

傅辞凝眉:“去打探一下情况。”

唐一杨带着几个士兵离开,一会儿,唐一杨回来道:“世子,这些都是瑶光县附近的村民,听说瑶光县发生了瘟疫,他们担心被牵连,就都跑了。”

“听说许多人都跑去京城,有的觉得京城太远,没办法,才打算来江州看看情况。”

唐一杨想着打探时,难民们说的话,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那些话,要如实告诉他吗?

“在想什么?”傅辞一看他表情,就知怎么回事,他道:“不用隐瞒,如实说。”

唐一杨观着他的脸色,小声道:“那些村民说,本来不想来江州的……说他们听说,瑶光县之所以闹瘟疫,都是王爷和季参将害的,若不是上天降罚,他们也不至于沦落为难民,无家可归。”

“这一看就是别人的计谋,他们也信?”边上士兵听见,顿时愤怒地站起来,“我要去跟他们说清楚。”

傅辞呵斥了一声,将士兵叫了回来,示意唐一杨继续说。

“听说瑶光县的瘟疫很厉害,根本没得治。只要进去的人,都只有死。

说是前前后后,有不少的士兵和村民去瑶光县看情况。

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去无回。现在已经没人敢去瑶光县了,村民们都避之不及。”

唐一杨说完,满是担忧地看着傅辞道:“世子,那耀光县如此凶险,我们去了怎么办?”

不说唐一杨担心,就是同行的士兵也担忧不已。谁不知道瘟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