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长公子是有亏欠的,所以,长公子现在要做的,应当是让这份亏欠无限增大,让陛下更加内疚!”郭开继续说道。
“所以,接下来,长公子应当游走关中诸县,亲自下田地耕作,把自己晒得黢黑,手上也要多些农人才有的老茧!”郭开说道。
“啊?”安期生也没想到郭开会让扶苏去做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同样的,参知地方政事,为地方谏言也不能少,而且不能是首傅大人帮公子写,甚至不能给公子任何建议。”郭开继续说道。
“为何?”安期生不解的问道。
“先生若是出言,那是先生的能力,而陛下要看的是长公子自己的能力!”郭开认真的说道。
“哪怕这些谏言很稚嫩,甚至是错的,但是长公子才十三岁,能有什么成熟的谏言呢?”郭开反问道。
“而以我对先生的了解,也能看出,哪怕长公子自己独立谏言,在大方向上也不会有太多的偏差,只会是在细节上有所不适,而这些才是陛下想看到的。”
安期生也明白了,若是他出手帮助,那么以嬴政的能力,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在背后帮助,显示的也是他的才学,而不是扶苏的能力。
可是作为大秦的继承者,扶苏要展现出的应当是他个人的能力,让嬴政知晓扶苏是有这个能力和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这几个月,我会尽力将自己对人情世故的理解教授与长公子的!”郭开还是答应亲自带扶苏去学习。
只是安期生却有些迟疑了,生怕郭开将扶苏给带坏,但是却咬咬牙,没有反对,只是想看看郭开又能教扶苏什么。
而郭开教扶苏的其实也不多,但是却都很有用,接物待人的人情世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虚与委蛇。
“公子要记住,你是大秦未来的皇帝,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真正想法。”郭开教导着扶苏。
然后亲自现身说法,前一刻还跟下属有说有笑,下一刻却能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打入大牢。
扶苏虽然觉得这种做法有违儒家的礼,但是却也知道这些东西是有用的,因此在不适,却也忍着学习。
郭开自然也能看出扶苏的想法,但是也感慨安期生对扶苏的培养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