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一噎,守着炉子背对他坐下。
张婶两天前做的一小瓮糯米酒酿。
顾喜喜刚才看已经能吃了,就挖了两大勺,兑入井水,煮成酒酿汤。
等到汤水开锅,馒头的表皮正好也被烤的微微焦黄。
顾喜喜掀开锅盖,磕了两只鸡蛋进去,飞快地用汤勺搅动几圈。
米酒香味随着她手腕的动作绽放,在夜色中飘散开来。
顾喜喜低声唤,“成了,过来,教你一种全新的吃法。”
酒酿蛋花汤盛到碗里,不用加糖就足够香甜。
拿起烤馒头,只从最外层焦脆的部分掰起,小块剥离,放进汤水中。
然后把剩下的馒头放到炉子边上,继续烤着。
慕南钊学着顾喜喜的做法,吃了一块浸在汤里的烤馒头。
因为刚泡进去就吃,馒头并未完全泡软,既吸收了酒酿的香甜,又保留了部分酥脆和嚼劲。
捞完了碗里的馒头块,再喝两口汤,汤水润口,蛋花香软滑嫩。
这时候,炉子上的烤馒头差不多又可以再掰下来一层。
如次循环,直至吃完馒头和酒酿蛋花汤。
最后,慕南钊放下空碗,说,“吃法还算有趣。”
顾喜喜说,“这是最能吃出小麦粉本味的一种方法。”
“重要的是简单,没有酒酿的时候,随便冲一碗糖水就能替代。哪怕是你这种不会做饭的人,今日吃过应该就能学会。”
“以后不至于把自己饿到低血糖晕倒了。”
慕南钊侧目,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所以你做这个吃,不也是不会做饭么。”
顾喜喜感觉背后中了一箭。
她转移话题,“你确定吃了这顿,银子就不要了?”
慕南钊本想说“本就没打算要你那三瓜俩枣”。
但他看了眼顾喜喜,临时改变主意,“先欠着吧。”
“你可记清楚,加上之前的,已经两次了。”他意味深长道。
顾喜喜本也没想着用一顿馒头就糊弄过去,大方道:
“行吧,帮你做一件事,还有这次的一百两,以后随时可来兑现。”
“不过……你也快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