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阿岁你动一下好不好……”
解语花愈发的崩溃,他好不容易找回他的阿岁啊……
“别嚎丧了……”
“…阿岁……”
解语花罔若未闻。
“哥,揍他一顿吧。”
黑瞎子呆呆看着他,不吭声。
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吗……
“呜呜呜天真呜呜呜……”王胖子揽着吴斜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我好像出现幻觉看到小狐狸活过来了呜呜呜……”
“啪!”
回应他的是吴斜毫不留情给人后脑勺的一巴掌。
“废话!那根本不是幻觉!”
被小哥断言命数尽的南岁又活了过来。
可活过来的代价是什么,无人会知晓。
解语花抱着他痛哭,谁来都不撒手。
“岁岁…我求求你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仅仅两三个月的时间,他的阿岁一次又一次踩在生与死的边缘线。
黑瞎子仰着头,墨镜后的双眼通红,不让泪水落下。
阿南,你看啊,南太轻了,秭重啊……
唯有张启灵,站在人群之外,无悲无喜亦无忧。
他看着孩子苍白被血色污染的小脸,异瞳黯淡无光,分明是已死之相。
阿秭,你瞒着哥哥们做了什么……
南灵将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疲惫的阖眸。
最后一次了,殿下,这是最后一次了……
感知着那些心思各异的情绪,南岁垂眸捻着手腕上的佛珠。
六个月……
‘抱歉了啊……’
他无声的喃喃。
因这一系列突发的意外,他们决定不再耽搁下去。
南岁的情况不好,最初拍案是折返,但……
“到都到这了,就这么返回多可惜啊。”
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们会反驳,可偏偏是南岁说的。
“狐狸。”
吴斜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他是想要进青铜门不假,可一切的基础都必须建立在狐狸的安康上。
才到这里‘它’就闹出这么大,险些让狐狸真丢了命,再继续往后走,他真的不敢想象。
“阿秭,听哥哥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黑瞎子不想再担惊受怕下去了,第一次拒绝了弟弟的请求。
他语气里的祈求南岁是听出来的,沉默着不作声,就这么与他对视。
“回家,好吗?阿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