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我不放心你。”
瑶寨里多是当地村民,可云彩一个女孩子还是会让人担心。
漾囡揉了把妹妹的脑袋瓜,目光看向他们:“几位老板,进来吧。”
晚饭很丰盛,是阿贵叔亲自下的厨。
虽然南老板和解老板说漾囡是因为他们才受的伤,但人家小心护他女儿回来还细心的处理了伤口作假不得,这顿饭就算谢意。
普通人家没有什么食不言,王胖子一直缠着云彩说说笑笑,他们也饮酒畅聊。
“岁岁,少喝点。”
解语花拦下南岁倒酒的手,少年脸颊微红,眼神略有迷离,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没事,我有数。”
南岁很少喝酒,可以说是烟酒不碰的,只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堆在心里不上不下,算是借酒消愁了。
苦涩的酒水饮入口中却没有任何味道,他的味觉是在江南醒来后退化的。
看着他眼睫颤动,一杯又一杯,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解语花还是拿开手放任了。
醉了也没关系,有他在。
“怎么不吃,是没胃口吗?”
那边吴斜和阿贵叔聊着,活跃气氛,黑瞎子转头发现少女碗里的米饭几乎没动过。
漾囡垂下眼帘,沉吟片刻点点头:“不是很饿。”
活死人是没有饥饿感的。
她瞥向身后柜子,柜台上有个瓷瓶,里面放着枝鲜艳的黑玫瑰。
她想,这具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夜深,蝉鸣不止。